半个小时不到,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欧美翩翩而来。
见到春行乐和王维,脸色一滞。
高长远热情的招呼,一把将她来揽入怀里,似乎忌惮的吃着豆腐。
春行乐一拍桌子:“欧美,你还要脸吗?你对得起华宇吗?”
高长远也一拍桌子:“你他妈哪根葱,轮得到你比比歪歪?”
王维打圆场:“都是朋友,有话好说,千万别伤了和气。”
高长远推开欧美:“老子给你脸了是吧?信不信今晚老子弄死你?”
07年小县城的治安环境很乱,地下势力猖獗。
高长远掌控最大的一股,加之县委书记的老爹站台,一贯横行霸道,嚣张跋扈。
曾跟他老头说笑:晚上的星宿是我的,白天才是你的。
高书记宠溺惯了:‘那咱俩岂不是成了灰色。’
高长远和欧美都曾在英国留学,俩人通过老乡会结识。
高长远纯粹是浪费华夏币,镀镀金,主修寻花问柳。
欧美可是真才实学,主修经济。
互相看不上的俩人本不会再有交集。
在老爹高书记的授意才对欧美下手。
高长远起初很不乐意:‘没胸没屁股,我没兴趣。’
高书记语重心长:“省里有人要动华县长,这个女人是突破口,你总该有兴趣了吧?”
高长远便以书记公子的身份再次和欧美相遇,出手阔绰,再承诺个副处,欧美无法抵御。
不愧为经济学博士,利字为先,毫无节操可言。
春行乐看不上花花公子高长远,被他一激,若不是被王维拦着,非让他知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高长远身子单薄,自知不是对手,打电话摇人。
王维急的上蹿下跳,苦劝无果。
欧美也出声:“长远,他是我高中同学,要不算了吧。”
高长远不依不饶:“今天必须让这孙子知晓星宿县姓高,是龙你他妈也得给老子盘着。”
饭店门口传来车辆的急刹声,乌泱泱的一帮子拿着木棒冲了进来。
微醉的高长远脸色苍白,得意的喊道:“别说我不给你机会,跪下来给我把鞋舔干净,老子就放你一马。”
王维脸色通红:“高少,看在我的面子,这事算了吧。”
高长远冷眼以对:“你个破队长有啥面子?别逼逼,不然你爹都得提前退休。”
“贱人,老子打死你们这对狗男女。”
一声暴喝,华宇拎着木棒冲了过来。
一棒子砸在欧美的肩头,惨叫一声倒地不起。
又是一棒狠狠的敲在高长远的脑门上,顿时血流满面,还伴着撕心裂肺的哀嚎。
外面又来了一伙带家伙的混子,二话不说两波人就打成了一团。
春行乐趁乱拉着王维逃出了饭店。
“咱们就这样跑了,是不是不太仗义?”
铁憨憨王维让春行乐想骂娘:“疯狗互撕,你打算帮谁?”
“那咱远远的看看?”
“我一朋友曾说过:用暴力解决问题是最愚蠢的方式,没有之一。”
又总结:“俩蠢货干仗,还没恁两口子摔跤精彩。”
“我靠,你偷窥我们?”
春行乐一拍脑门,拉着王维回家。
书房里,春行乐把事儿给王叔说了个大概。
“山雨欲来,星宿要变天了。”
春行乐问道:“王叔的意思这不是争风吃醋的偶发事件,而是权利的角逐?”
王叔微笑着点了点头,又提醒:“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明哲保身乃是大智慧。”
春行乐释然道:“我就是个小角色,倒是王叔要小心在意。”
王叔笑意更浓:“我也是个小角色,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这份淡然平和,最是让人钦佩。
趁着假期,春行乐回家过了两天,陪着父母说说话,内心无比充实。
华宇忙着争风吃醋,小院子的装修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
春行乐买了材料,把王维抓来忙活了两天,捣鼓的有点样子。
十月份一闪而过,关于那一夜火并,没有任何消息,显然被封锁。
期间收到过华宇的电话:需要人手,能不能带着市管局的兄弟充充场子。
春行乐委婉拒绝,‘神仙打架,凡人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