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热,盛西洲只穿着衬衣,白色暗纹的丝绸布料被割破,血迹从伤口洇出。
“别动!我去拿绷带。”说罢她匆匆回了房间。
从苏夏出房门开始,盛西洲目光就没有从她身上移开。
他看了眼她手头的棒球棍,视线又来回逡巡确认她没有受伤,眸色才稍稍缓和了些。
趁苏夏去房间拿急救箱的功夫,盛西洲看了一眼随时可能呼号的小混混,随即找了根绳子将他绑好,又随意拿了块抹布将他的嘴巴堵住。
被嫌弃吵吵的小混混痛得涕泗横流,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苏夏匆忙抱着急救箱回来,将盛西洲拉到沙发坐下,急切道:“衣服拉开我看看。”
盛西洲眸光闪了闪,语气里带着安抚:“我没事。”
说归说,他还是顺从地将衬衫的扣子解开,慢条斯理地撩开衣物,露出被短刃划出来的长长伤口。
“……”
苏夏不得不佩服盛西洲的心理素质,正常人这时候谁还有心思去解纽扣?
等仔细看过伤口,苏夏略微松了口气。
伤口不深,皮外伤流了不少血,所以从外面看上去有些可怕。如果再深一些,恐怕就得上医院处理了。
“我先帮你消毒,然后上药包扎,你忍着点。”
他点了点头。
苏夏熟练地用生理盐水打湿了纱布,将伤口仔细清洗以后,又用碘伏消毒。
她的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腹肌,线条分明,软硬适中。盛西洲抿着唇没有出声,但身体的本能反应却无法隐藏。
苏夏慢慢觉得有些不对,怎么手下的肌肉正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收缩……
再往下看,不可忽视的一团正在肉眼可见地蓬勃壮大……
苏夏:!!!
一股热意袭卷上头,她突然触电一般缩手。
“差……差不多了。”她慌乱地移开视线,趁着回头整理急救箱的功夫连连吸了两口气。
脑海里乱哄哄的,她几乎思考不过来,一直在回想手下的肌肉触感和那个不可描述的一幕。
最终只剩一个想法:盛阎王,很有资本啊……
看到苏夏的闪躲,盛西洲的脸上难得地显露出一丝尴尬。只要碰上苏夏,他就像个毛头小伙子,一点刺激就狼性大发。
“咳……”尴尬了半晌,苏夏轻咳一声,耳根微红。
“你怎么在我家?这个彩虹头又是怎么回事?”
盛西洲看了眼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小混混,指了指放在一边的包包。
“昨天谨言车上的衣服和首饰,他帮你还去了妆造工作室,还剩你的包,我送过来顺便接你去观澜湾。”他顿了顿,“这人……很快就能知道是什么情况。”
他的语气平淡,但苏夏却从冷漠中听出了一丝狠厉。
她心底忍不住一颤。
因为盛西洲对她的特殊,她经常会忘记眼前的男人是北城出名心狠手辣的活阎王。能从他手里讨到好的没几个,更别说伤到他的人。
盛西洲坐在这个位置上,不杀几只鸡敬猴,只会更危险。
思及此,她突然有些愧疚:“因为我让你连着伤了两次,实在抱歉。”
盛西洲闻言,突然看向门口:“这里的钥匙,其他人还有吗?”
苏夏微微一顿,转头看过去,防盗门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被破坏的痕迹,霎时明白了他话里的含义。
这个公寓是公司租的,除了房东外,只剩孟星那里有钥匙。
苏夏眉心皱起。
她和孟星虽然已经分道扬镳,却也没有让对方厌恶到让人来要她命的地步吧?
盛西洲看着她的表情,神色立即严肃起来:“这儿不能再住了,收拾收拾,我带你回观澜湾。”
啥?
就算这小区安保有些问题,她也不至于和他同居吧?
苏夏连忙拒绝:“不不不,盛先生,谢谢你的好意。我知道您是担心我的安全,我可以换一个公寓,明天就去找房子。”
盛西洲很坚持:“你怎么知道他们半夜不会再来?”
苏夏一噎,尝试说服他:“我在M国的时候,也住过不那么安全的地方,但我身手不错,一般情况下没问题的……”
这还是保守说法,她住的地方出了名的抢劫和凶杀率高,但她有足够的能力自保。
盛西洲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他想起前几天苏夏三秒勒晕安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