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记忆似乎不会太长,经过几天的沉淀,城南广场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熙熙攘攘。夜幕落下,广场周围又支起了一个个小吃摊位,很快广场上的人多了起来。孩子们欢快的追逐打闹,女人们在广场中间舞蹈嬉笑,老爷们儿们坐在小吃摊前喝着啤酒,吹着牛皮,对广场中的跳舞的女人们指指点点,时而猥琐的开怀大笑,这就是典型的乌江式的夜生活。
渐渐的,夜深了,女人们带着孩子早早便散去了,男人们也喝的五迷三道相互勾肩搭背的离开。小摊贩们开始收拾着桌椅板凳。
我来到一个烧烤摊位前找了张桌子坐下,吆喝道:“老板,来一条烤鱼,十串儿鸡柳,十串腰花,十串鸭肠,二十个扇贝,二十个条鱿鱼须,两只大鸡腿!再来一箱啤酒。”
老板看起来是个老实人,他一瘸一拐的走到我坐的桌子旁,提醒道:“小兄弟,你们就两个人吗?点这么多怕是吃不完。”
我没有看他,自顾自玩起了手机:“没关系,吃不完的话我打包。”
“拿您稍等。”
听我这么说他搬来一箱啤酒,就去准备烤鱼了。
我一边喝着啤酒一边观察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老板,大概40来岁,皮肤黝黑,个不高,右腿有明显的残疾,走路不太方便。我心想:真的会是这样一个人吗?
老四已经喝完了杯中的啤酒,对我说:“瓜哥,我喝完了。”
我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儿道:“喝完了自己再开一瓶儿!”
“哦。”他应了一声,又开了一瓶儿,一边喝还一边咂着嘴:“真好喝!”
我没搭理他,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人群还没散尽,街上行人三三两两的走着,现在还不是动手的好时候,再等等。
“烤鱼来咯。”老板热情洋溢的将大盆的烤鱼端上桌来,看了眼老四脚下的啤酒瓶:“哟,兄弟好酒量啊,慢点喝,其他的在烤着呢,马上就好。”然后又去摊位忙活了。
我一看那箱啤酒,好家伙,只剩半箱了,我瞪了老四一眼:“没喝过是咋地,不许再喝了,别误了事。”
老四委屈的嘟囔:“本来就没喝过……”说着放下酒瓶开始吃起烤鱼来。
老板的动作很麻利儿,不一会满满当当一桌子的烧烤就做好了,我不紧不慢的撸着串儿,小声的和老四说着话。
“你很能打吗?”
老四埋头吃着,满嘴的油含糊不清的说道:“我没有妖力了,不会打架。”
“我看你昨天跟那个影子怪人打架的时候不是挺猛的吗?”我怀疑的看着他,心想不应该啊。他一会要是干不过可怎么办。
“那是因为我比他快,要不是为了抓住他,他根本打不到我。”
“哦?那你有多快。”我试探性的问他。
老四想了想,说:“不知道,凡人界应该没有比我更快的人。”
听他这么说我总算是心里有底了,偷偷指了指烧烤店的老板,对他说:“那就好,一会听到我说动手,你就冲上去按住他,把他的鞋子脱下来。”
老四停下了嘴里的动作像看变态一样看着我说道:"瓜哥,你抢人家鞋干嘛,你喜欢破鞋吗?"
我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你才喜欢破鞋!别废话,照做就行!”
“哦!”老四低下头,悻悻的低头继续吃着烧烤,我听见他小声嘟囔:“喜欢破鞋还不让说……”
……
我们就这么吃一个钟头,老板摊位已经收拾好,旁边的桌子也都撤掉了,整个广场就剩我们二人,他也不催,搬张凳子坐在一边刷着手机。
我见时候差不多了,开口对他招呼道:“还没吃呢把,一起吃点啊,老鲍!”
他一愣,看了看我,似乎在疑惑我怎么知道他姓鲍,转而又憨厚一笑:“这不合适,我回家随便对付一口就行。”
我没有再次邀请他,而是问他:“童道南你认识吧?”
他没有表现出异样,可能最近人们都在讨论这个人,他也并没有生疑,对我说:"你是说被害死那人啊,听说是个大老板,以前还是个运动员呢。"
我低头吃着盘子里的烤鱼,一声冷笑:“听说?你是说你不认识他咯?”
他似乎感觉到什么,变得警觉起来:“那种大人物,我怎么会认识呢。我也是听大家伙谈论我才知道的。”
我没有在追问,放下手中的筷子,站起身说:“结账。”
老四傻傻的抬起头说:“瓜哥,我还没吃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