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悠扬的歌声传荡向远处,原本驾马跑远的陈青瓷又拐了回来,带着一缕舍不得的情绪问道。
“这诗歌叫什么名字?”
沈良挥挥手道:“送别!”随后转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萧怀仁嘴里不住的哼哼送别的曲调。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
哼唱了几遍后,忍不住说道:“你这首送别歌一出,估计会让无数文人士子引为美谈,传为佳话。”
“不至于。”
沈良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要不是碍于对方的身份,他早就发飙了。
这家伙五音不全,哼唱了一路,难听还不自知,他的几个侍卫还喜欢捧臭脚,一门夸赞他唱的好听。
幸好他没问沈良,不然真怕自己忍不住动手捂住他的嘴巴。
原本离别带来的伤感此刻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干嘛去了,我找了你好久!”
刚回到客栈,秦如霜就撅着嘴埋怨,眼角还有未擦拭干净的泪痕。
沈良叹了口气道:“老陈走了,去送送他。”
秦如霜惊讶的张大嘴巴,不敢置信的惊呼:“什么?陈青瓷走了?”
沈良进入房间,一遍勾勒图纸,一遍讲述刚才发生的事情。
秦如霜没心没肺的说道:“你的替身走了,以后再创作诗词怎么办?署自己的名字?”
“不写了。”
沈良随意的回应:“那就不写呗,反正我已经赚够了盘查。”
这时,萧怀仁似乎察觉到了其中的猫腻,张大嘴巴惊讶的说道。
“你们俩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陈青瓷是替身?”
最怕的就是空气突然安静。
沈良被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不由愕然:“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萧怀仁脸色泛青,死死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一,直,坐,在,这,里!”
语气很阴森,像是即将攻击猎物的猛兽。
沈良眉头皱起,他刚才光想着回答秦如霜的问题了,忘记对方是跟着自己一块回来的了。
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问道:“你在我房间干嘛。”
萧怀仁怒视沈良:“小爷我想在哪就在哪,你管我?”
沈良能说什么?只能无奈苦笑这货把纨绔发挥的淋漓尽致,他根本无法反驳。
转移话题道:“让你弄的东西,弄好了没?”
秦如霜似乎也知道自己说漏嘴了,吐了吐舌头,歉意的说道:“都弄好了,不过要明天早晨才能打造出来,还是连夜加工的情况下。”
沈良点点头,将手里的图纸再次交给秦如霜道:“按照这个要求,再去加工一套,明天一起取。”
萧怀仁也不拆穿两人的小心思,刚才两人说的比较含蓄他准备再观察观察。
顺便让手下调查一下,毕竟要是对方死不承认,他也没有证据反驳。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完全亮,几艘租借的渔船离开岸边,行驶在汤旺河的水面上。
清晨的河面宁静而神秘,仿佛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阳光穿过薄雾,洒在河面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涟漪。微风轻轻吹过,带动着河面上的水波,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沈良先是撕了张纸片扔到半空中,测算今日的风速,随后在宣纸上记录下来。
随后又折了个纸船放在水面上,观察片刻后,又在纸上写下水的流速。
静水速度(船速)+水流速度(水速)+风速推动=顺水速度
“你这是在干嘛?”
秦如霜看着一堆阿拉伯数字和字母,有些不解的询问。
沈良没好气的回应:“找银子呗,不然你以为我在写天书啊!”
秦如霜被噎的够呛,但见对方正认真的做着某事,便忍了下来。
萧怀仁看着宣纸上的一堆符号,眼中闪过精光,露出意味莫名的笑容。
来之前他和沈良约法三章,保证不利用身份以势压人,这才有机会登船的。
写下公式后,沈良又多次尝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