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敌人发疯似的进攻,倒是让公羊易没有想到,不过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接战。他不时的偷瞄后方,希望墨痕能带援军赶来,按理说镐京城距离也不是很远,以墨痕的速度现在估计已经打了个来回,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估计是没有希望了,只能叹口气继续作战。
虽然长时间未曾再使用过鞭法,公羊易今天用实战又好好复习了一遍,居然用的越来越好,也多次击打在敌人身上,只不过不疼不痒的造不成什么损伤。敌人见状更加的肆无忌惮,只要一手护住脸,用另外一只手进攻就可以,虽然进攻威力减少了一些,但是这样就可以保证立于不败之地。
几招过后公羊易击中了其中一人的手背,那人痛的扔掉了刀子,公羊易紧接着两招封住了他捡刀子的路线,又一招击中那人的面门。
可是他这招的力度并未用实,因为他的贪功冒进,让一名敌人有机可乘,直接一刀劈在他后背上,幸好他有所感应及时往前跳去,才没让这刀直接划开肾脏。
饶是如此,这一刀也已经把公羊易劈在地上,刚刚换洗好的干净衣服就被渗出的鲜血染的通红。公羊易暗叫晦气,脚下却是毫不停步,爬起来就开始逃跑,他左闪右躲灵巧之极,三名敌人愣是没能抓住他,突然之前被抽倒三次的人从地上坐起来抱住了公羊易的右腿,还边咳血边走风漏气的用戎语笑着喊到:“我抓住这个混蛋了,你们快……”还没说完就被公羊易右腿用力一踢甩了出去,公羊易赶到又是一脚踢在这人的脑袋旁,这人闷哼一声再一次的晕死过去。
虽然又一次的解决了那名从没参战过的敌人,可是局势依然无可避免的变得更加凶险,公羊易闪转腾挪着没有再次受到敌人的伤害,可是由于没有时间进行包扎,背后伤口的鲜血正在一分一毫的消逝着,他的体力正在急速的下降着,很快就连视线都开始渐渐模糊起来。
公羊易的招数渐渐的慢了下来,招数也变得软绵绵的,绳子甚至不能使得笔直,让敌人抓住了破绽一脚踩到绳子上,另外两人赶上一起挥刀斩绳,瞬间将绳子砍成数段。公羊易连唯一的武器都没了,只能拼命的跑,他不辨方向,甚至往来时还有两道埋伏的路上跑去,敌人在后面一边狞笑一边追逐。
公羊易越跑脚步越是虚浮,意识也渐渐不清,每当快要晕倒时他就不停的摇头并咬着嘴唇,嘴唇上已经出现了牙印和血迹。再跑一会儿,血液的流失已经让他一点也跑不动了,甚至还出现了幻觉,他只感觉墨痕跑了回来,而且还是在跑到他身边的时候降低了速度,他伸手去触摸,马鞍居然那么的真实。他用尽力气翻上马背,墨痕一声欢嘶,继续狂奔逃避敌人的追杀。
公羊易一阵安慰,暂时是不会死了。但是此时已经没法坐直也无力睁开眼睛,趴在马背上双手搂着墨痕的脖子,除了上下颠簸外,只能用肌肤体会着周围空气如云雾般的流动。他用力的告诫自己还没有脱离险境,一定不能松懈下去,因为墨痕已经立在原地,而从前面灌木丛中传出的声音可以表明另外的伏兵已经现身,他侧耳倾听,来自后方的声音越来越大,难不成这下要被包围,终究难逃一死。
公羊易叹口气,准备迎接命运的安排,却听见前方的敌人发出惊恐至极的声音,脚步匆忙的向后跑去,公羊易听见身边脚步嘈杂,震动的连地都在颤抖,于是将眼睛眯成一条心,只见大批的秦郑晋卫军队正在奔来,前方的敌人也是看见这样雄壮的军容也是被吓得抱头鼠窜,慌不择路下纷纷被地下伸出的树根石块绊倒数次,一点没有了精锐部队的模样。
公羊易看到这一幕后一阵欣慰,再也支撑不住从马上摔下,部队后方的军医七手八脚的为他治伤并命人送他回城养伤。
公羊易再睁开眼时,周围是黑漆漆的一片,他定了定神闻到满室的草药味,由于受伤部位是背部,一直趴在床上的他感到胸腹被挤压久的那种压迫感,他伸了一个懒腰,后背的伤口被拉扯的生疼,幸好自己受伤的经验非常丰富已经到了久伤成医的地步,他镇定一下略微判断,感觉这次的伤并不是十分严重,只是之前疯狂的奔跑导致失血多了些。
公羊易静静的趴在空无一人的屋子,流失了太多的血液让他口渴的很,他懒得爬起身来,用手慢慢的在空中摸索,在不远处的矮几上摸到一个陶碗,掂了掂似乎也有一些液体在,端到嘴边却闻到一股刺鼻的药味。他想这应该是给自己喝的药,此刻口干的皮肤都快裂开也顾不上那么多,端起来一口喝完,强烈的药味呛得他差点呕出,只能强忍着让喉咙上下翻动咽了下去。
喝完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