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什么去世了?”
“呵,亏你还说我妹妹偷走了你的心,这是偷走了你的脑。”
关智贤佯装愤怒地谴责道:
“你不知道吗?几个月前发生了一起震惊高天原的废楼恐怖袭击案件。”
“我略有耳闻。”
关智贤憋足了劲,让自己哭出来,他假装背过身去,然后偷偷摸摸让哈尔往自己眼睛里喷香水。
“那你应该知道,那天死了两个偷渡客。”
卡蓬闻言,仿佛是被那无形的话语抽干了每一滴血液,变成了一具煞白而僵直的“尸体”。
“等等?!”
他嘴里颤颤地抖出几个字。
“她,她不会已经……已经不在了吧?”
关智贤突然觉得喉中一梗,险些被呛死。
丫的,没必要说这么重吧,好歹老子就在你面前说话呢!
但坡已经搭好了,就等下驴。
他也只好顺着说下去。
卡蓬的声音沙哑了起来,关智贤的打击似乎奏效了起来。
“我只听说,豪经理他……”
“是的,大豪。”
当这两个字脱口而出时,他的声音破碎了起来。
因为,这是真实的悲伤,区别于任何谎言。
自从失去了他的“关芝贤”,卡蓬少爷几乎是衣带渐宽,日渐憔悴。
他满脑子都是那些他的先辈们创作于墙根和闺窗之下的哀婉情诗,是骑士驻足湖畔,而伊人远在蓬山之间的忧愁。
——就在这时,通讯响起。
“喂!关哥!没有时间了,御庭番的人已经到了!”
远处马路边放风的安川净在通讯中疾呼道:
“似乎珣香姐也来了。”
不是吧,说珣香,真珣香就到?
透过眼角的余光,御庭番的浮空车不知何时已然到达了马路对面,红色的警戒线映入眼帘。
他立刻回过脸紧盯着面前的卡蓬。
“不,这不可能,那个戒指怎么可能不管用。”
然而面前的少爷早已魂不守舍,陷入了恍惚。
“该死的,千子,这货怕是魔怔了,咋办啊……”
“嗯,我有一个建议。”
“什么?”
千子在关智贤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我靠,你又让我……”
关智贤焦急地用眼角余光瞥去。
身后御庭番的人马已经跨过了马路,从安川净躲藏的垃圾桶旁擦过。
“快点啊,关哥!”
该死的卡蓬,现在想走走不了了。
只能豁出去了。
忽然,关智贤拽住了卡蓬的手腕,一把将他摁到墙壁上!
似乎连那傲慢的少爷也措手不及,额头上冒出无数个问号与感叹号。
他的身体紧贴上卡蓬的胸膛,整个人靠了上去。
此时此刻,四目相对,两人的鼻尖已是近在咫尺,彼此温热的呼吸渗入毛孔。
只听关智贤缓缓吐出一句:
“这,都是拜你所赐。”
身后响起一连串急促的脚步。
“哟,咱们还真是来对地方了。”
“是啊,现在的女孩都这么主动,连不用老爷们动手。”
两名御庭番众打着诨走过。
关智贤心里只是不停地说着:走啊,走啊……
而他们身边的珣香沉默不语,似乎心事重重,并没有在意两人的举动。
可能她更关注那杀害她弟弟的凶手。
幸好没看见。
可是现在更难脱身了。
卡蓬似乎也没想到剧情发展得这么奇怪,完全愣住了。
关智贤接着演戏:
“我妹妹已经不在了,你究竟还想怎样?”
“我……”
“你什么你?”他咄咄逼人地说,“你们这些富人只会强占女孩子的便宜,想必过几天又会另寻新欢吧?”
他希望这样能够将这阔少给打发走。
人家“关芝贤”都已经死了,而且现在你面前的“珣香”也极其讨厌你,是个正常人都应该识趣点吧?
然而问题就出在,这卡蓬少爷压根不是正常人。
只听他语气凝重地说:
“我曾经发过誓,要一心一意对待关芝贤小姐,然而,伊人已逝,都怪我当初放了手……”
关智贤莫名感觉气氛不太对劲。
“对不起!”
卡蓬少爷猛地一抬头,眼中的泪水抑制不住地流下。
“都是我的错,我会负起责任!”
“啥?!”
“请跟我去波西米克吧,不要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