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队起初就分好了每个球员的位置，许程衍来时只剩下替补的空位，他也就自然而然的填补了这个位子。

替补的好处就是有足够的空闲时间，闲暇之余，许程衍就坐在休息位上争分夺秒的做练习题。

当然，偶尔也会被几个乱飞的球击中。

贺锦橪一路小跑过来，额前的头发湿了一半，不过他并未理会。

“你有没有事？”贺锦橪语气中透着担忧。

许程衍冲他摇头，只是左肩的不断刺痛让他脸色很难看。

许程衍上一秒还在聚精会神的做题，下一秒就被飞驰的篮球一击即中，说不疼肯定是假的。

见贺锦橪依旧直勾勾的杵在这儿，许程衍合上练习题，忍痛活动肩膀给他看，随后微微一笑：“不用管我，你去训练吧。”

贺锦橪见他真没什么大问题，弯腰捡起球道：“那行。”又抬手指向后面的休息室，“要不你去里面待着吧，在这容易受伤。”

许程衍摇头，“我在这看你们训练还能学习一下。”

贺锦橪抱着球，笑道：“你想学什么，我教你呗。”

正值炎夏，很多班的体育课都挪进室内上了，贺锦橪带着许程衍找了半天才发现一个没人的场地。

他在球架旁停下，懒懒的靠在柱子上，顺势把球扔给许程衍。

扬了扬下巴道：“投几个试试。”

许程衍接过球，第一次表现出迷茫的神色，微微皱眉后他双手捧起球奋力朝球框方向抛。

砰，砰，砰。

连投三个都完美的避开了球框，贺锦橪扶额，“连最基本的投球姿势都不会，你是怎么进来的。”

“沈教练看我身高够，就让我进来了。”许程衍如实回答。

“……”

沈皓招人的标准什么时候变这么随便了，贺锦橪叹了口气，拿过许程衍手里的篮球，对他说：“学着点。”

随后他双腿微曲，左右脚前后稍微开立，手持球于肩部前上方，左手扶球，保持这个姿势转头看许程衍：“看清楚了？”

许程衍微微点头。

“那你来一遍。”贺锦橪收势，把球扔给他。

许程衍有模有样的模仿贺锦橪刚刚的动作姿势，手上突然传来温度。

“位置不对。”贺锦橪抓着他的手往下移，“是这样，在这个位置。”

“好。”许程衍低声应下，被抓的那只手背上还残留余温。

经过几次调整贺锦橪终于满意的点头，“这回姿势都对了。”他仰头指着球框，“投下试试。”

哐当。

许程衍自己也没想到竟然真的能把球投进去，微微愣了几秒，就听贺锦橪说：“你挺不错的。”

“碰巧。”

“那可不是。”贺锦橪否定他的话，“我教周铭昊一年半他照样一个都投不进去。”他走到许程衍旁边欣慰的拍拍他的肩膀，“相信我，你很有学篮球的天赋。”

之后几天贺锦橪只要一得空就去教许程衍，运球、一步跨栏、三步跨栏通通教一遍，许程衍也很聪明，学习速度惊人的快，三天左右就将所有知识完全掌握了。

看他精准的投进两个三分球后，贺锦橪背着手，老气横秋道：“很好，你已经深得为师真传了，假以时日定会成为新一代的传说。”

许程衍抿了抿嘴最后配合他抱拳鞠了一躬，“我会努力的。”

“噗。”贺锦橪第一次见许程衍做出这么幼稚的行为，他说：“许程衍你不正经的时候还有点喜剧天赋在身上。”

许程衍直起身，面露窘色。

贺锦橪说：“我挺喜欢你这样的，干什么事都是一副正经的样子反而无趣。”

许程衍看他，缄默几秒后开口：“好。”

市中心医院。

某VIP病房里，周铭昊坐在病床前，两手紧紧握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女人面色苍白，安静的睡着，乌黑的头发因化疗已经褪去了大半，纤细的手腕几乎看不到肉。

不久后被握住的手动了一下，看见女人缓缓睁眼，周铭昊脸上有了笑容，本在眼里打转的泪水顷刻奔涌而出。

他颤声：“妈你醒了。”

周母按住他的手，勉强扯出个笑容，弱声道：“铭昊，妈妈让你担心了。”

周铭昊使劲晃头，边抽泣边说：“没事妈，你没事就好。”

他胡乱的擦了几下眼泪，“妈，你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