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鹤所居住的星球名为林星。

云顶高中是在林星极著名的一所高中。

它采用淘汰制度，每年招收900人，通过层层选拔，最终只留下100位学子，将所有资源集中培养这100位学子，而这100位学子登上全国top大学的概率是百分之百。

“本来这也没什么。”靳子鹤摊手，“进入云顶高中的学子全凭自愿，被云顶高中淘汰的学子也不愁没有其它学校接收。但是后来，一切都变了。”

老师开始强迫学生学习，长时间学习的学生会变成失去意识的机械。

原本100位的留存率变成了每次考试淘汰30名学生，上不封顶，只有最后考试中获得第一名的学生才有离开的机会。

“我再努力也考不过一群机械呀。”靳子鹤向沈客抱怨，“我是在控分，因为分数越高，受污染影响越重。但我基本也控到头了。我成绩稳定能考到720分左右，超常发挥也绝对过不了740分，而高三一班的成绩就没有低于740分的。”

沈客若有所思。

他问：“云顶高中是一瞬间发生改变的吗？你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靳子鹤道：“是一瞬间发生改变的。我没发现任何异常。老师、学校里的工作人员，都是突然就发生了改变。现在我知道的情报，都是一个个学生试错试出来的。”

沈客又问他：“试错的学生会怎么样？”

“死了呗。”靳子鹤轻描淡写，“不荤素搭配的学生被赶出食堂，浪费食物的学生被做成食物，学习的学生成为机械，不学习的学生被学生会的人捕杀，死去的学生会在校园里消失。”

“你是唯一的例外。”靳子鹤转向沈客，“你不属于云顶高中，但你代替了苏怀瑾的位置。你是异端。所以我相信你，会为这所高中带来变局。”

“我尽量。”

沈客承诺。炸学校的手蠢蠢欲动。

让沈客没有轻举妄动的原因只有一个：他还有点忌惮“它”。

沈客已经发现了，他这一路趟来，背后一直有“它”的手笔。

【秘密】怪谈里诡异的神像，【动物园】怪谈里“它”的注视，【古堡】怪谈里“它”与胡桃的交易，【大洛山】里徘徊的山鬼……

沈客要消灭怪谈，主要就是要消灭“它”的影响力。

如果只是粗暴地烧去学校，恐怕不仅无法使“它”的影响力消失，还会让沈客取代“它”成为【云顶高中】最大的反派——沈客无法确定，这些成为半机械的学生是否还存在人的神智。

所以，沈客不打算在没摸透这所学校的情况之前贸然炸掉它。

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沈客和靳子鹤离开食堂，慢慢往回走。

一路上，沈客与戴着金色胸牌的学生会人员擦肩而过。

学生会的人员的目光落在沈客身上，沈客回望回去，眼眸深处闪过一缕金芒。

【注视】主动发动。

沈客的目光穿透学生会人员的脑海，却发现这些学生会人员的脑壳里没有任何可以操控的神经，完全是一个空壳。

驱使他们行动的，是他们体内不散的黑气。

这让沈客想起了他经历的第一个怪谈。【古村落】里的茗砚，也是这样的傀儡。

沈客没再试图操纵他们。

【注视】无法操纵没有灵魂的死物。

他只是并指为剑，“锵”地一划。

一阵牙酸的声响。

沈客自然地与学生会人员擦肩而过，收回空荡荡的手，眼里闪过诧异。

他刚刚本来是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学生会的胸牌偷过来的，但那缝在校服上的胸牌的带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用灵力都割不断。

沈客不想打草惊蛇，只好及时收手。

来到教学楼附近时，沈客敏锐地听到，高三三班教室的方向传来的琅琅的读书声。

因为距离较远，靳子鹤明显没听到，一心一意地往前走。

沈客拽了靳子鹤一把：“你以前去食堂吃饭，遇到过因为估算时间不对，回教室迟到的学校吗？”

靳子鹤认真地想了一下，不解道：“没有啊。而且，为什么要估算时间？手机上的时间是准确的呀。”

沈客皱眉。

他本来不太在意教室里的读书声。

但靳子鹤说他未经历过，那事情就变得很有意思了。

与他分享线索后，靳子鹤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