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后渊!”
不远处一个眉清目秀、白净利落的小伙子闻声跑来:“你也认识我外公?奇啦,这两天忽然来了好几位认识我外公的客人”小伙子一边说着一边将她扶起。
“你说后渊是你外公?”顾颜艳难以置信。
小伙子回:“是了。你们连问题都一样。我叫田辉,田野的田、光辉的辉。他们在花厅里,我扶你过去吧。”
“你外公呢?”顾颜艳一瘸一拐地说。
“昨天就接回来了,在花厅跟他们一起,马上你就能见到了。”田辉笑地温柔灿烂,仿佛天空也跟着他明媚了许多。
吱呀呀~,花厅的大门发出陈旧的声响。细藤铺地、鲜花满墙,阳光洒在金丝楠木的家具上熠熠放光,三两个身着薄纱笼裙的姑娘有条不紊地洒扫着,只有麋鹿没像往常一样走来走去,它一动不动地站在花墙旁、昂首淡然地望向远方。
“颜艳,你回来啦!”
“颜艳,你终于回来啦!”
“颜艳,你去哪了?”
……
顾颜艳感觉头晕目眩,熊一平和张易的脸从一张变成两张、两张变成四张、四张变成好多张,她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等她再次醒来时已是深夜,一位身着纱笼裙的姑娘正衣不解带地守在她的身边,杵着下巴、打着瞌睡。
顾颜艳坐起来、看着这位姑娘,她张了几次嘴才发出声音说:“姑娘,我没事了,你去休息吧,谢谢你照顾我。”
姑娘睁开疲倦的双眼,关心地问道:“你醒啦,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杯水。”
顾颜艳连忙阻拦道:“不用了,我不渴。我朋友呢?”
姑娘回:“他们都去休息了。本来都是说要留下照顾你的,可田辉说他们都是男人,不太方便,所以就让我留了下来。”
“哦,我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颜艳眉眼暗淡。
姑娘想了想说:“好吧,那你也再睡一会儿。”说完,她起身离开、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这一夜,顾颜艳再未合眼。好多个疑问一直在她脑中打转:那个声音究竟是谁?我到底怎么了?母亲叫我远离的是他吗?眼泪是什么?乾坤坎离、贞吉光亨是什么意思?艮(gěn)震兑(duì)巽(xùn)、谦亨利贞又是什么意思?我们为什么会回到富饶岛?后渊什么时候多了个孙子?直到清晨,顾颜艳终于想通了一个问题,她,已经死了!
就在夜里的某一秒,顾颜艳突然发现无论如何也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发现真相后,她想尽办法感知自己的身体,她发现自己会渴、会饿、会尿急、会放屁,她甚至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暗红温热的血液滚滚而落、一滴又一滴,可她就是没有心跳,她死了、却还活着。“难道,这就是那个声音说的「有些不同」么……”
咚咚咚,一阵急切却克制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沉思,她理了理衣服、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门没锁,进来吧。”
话音刚落,张易和熊一平你推我挤地涌进了房门。
“随便坐吧。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是我拿了改好的堪天盾去了地下城,在他们开始攻击重生国的时候,我启动堪天盾的攻击模式成功阻止了噬虫。离开的时候我被抓住了,他们要杀掉我,真是一群笨蛋,想杀我哪那么容易。对了,你们是怎么回来的?”顾颜艳竭尽所能地把事情描述得若无其事。
熊一平嘭地坐到顾颜艳的身旁,柔情似水地说:“颜艳,对不起,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么危险的任务。我疯狂地找你,可在树林里转了十几圈也没有找到地下城的入口。我俩商议你会不会同样没找到入口,而是去了古仙人洞,于是又去那个山洞寻找,可再次从山洞出来却是回到了后渊这里。颜艳,谢谢你为我承担了风险、完成了任务,不过,以后可千万不能这样了,我真的非常非常担心你。哦,那什么、张易也担心。”
顾颜艳刻意躲避着熊一平的目光、顾左右而言他道:“哦。后渊在哪?我想见他。”
张易仔细地回答:“颜艳,后渊现在已经98岁了,很多时间会躺着休息。现在还早,等吃过早饭再去看他,好不好?”
“98岁,他的命真好…”顾颜艳沉吟着,但只一会儿她便撩了撩头发说:“我饿了,下楼吃饭。不知道今天是谁做饭,肯定没有后渊做的好吃。”
顾颜艳起身就走,却被张易拦下:“颜艳你先等会,我有话对你说,一平你先去吃饭吧,我和颜艳稍后就下去。”
“咋地,你俩还要背着我说啥呀…”熊一平离开地嘟嘟囔囔、不情不愿。很快,房间里只剩下张易和顾颜艳。
“张易,什么事啊?”顾颜艳感到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