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妈妈外婆姨妈都是很细心很温柔的人,沈书禾被养的很好,将沈书禾养的知书达理,明辨是非,乖巧听话,从小就是父母嘴里别人家的孩子,出了名的乖乖女,却偏偏没有教过她做饭这桩事儿。
自从第一次出入地下拳场,应寒时把欺负她的人都打了一遍之后,她再进地下拳场就没人敢欺负了。
她第一次做饭,煮了一碗清汤面,嫌弃自己厨艺太寒碜又煮了个…夹着蛋壳的荷包蛋。
沈书禾提着便当盒到地下拳场的时候,应寒时正在擂台上,她没敢出去,小心维护着应寒时的自尊心,就躲在角落哭着看见应寒时被打得浑身是伤,脸上也挂了彩带着血,又看着应寒时死不服输,顶着那股不要命的劲儿硬生生把对手打赢。
他赢了,沈书禾才猛擦眼泪,提着便当盒屁颠屁颠跑过去,递给他:“哥哥,吃饭。”
应寒时当时瘫在一边的护栏上,头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血还是汗。他五官本就凌厉深邃,不说话的时候就凶得很,嘴角的血珠更让他添了几分戾气桀骜,眼神冰冷孤傲,整个人就像是一头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孤狼。
看见她来,他才眸光微亮,嘴上说话又凶又嫌弃,却依旧将那碗坨了的面和全是蛋壳的荷包蛋照单收下。
那时他就嫌弃她荷包蛋做的难吃。
现在还是嫌弃。
沈书禾思绪恍惚间,应寒时已经吃完了面,抬头就对上她直勾勾的眼神。
应寒时嗓音慵懒又低哑:“沈小姐,似乎不是看老板的眼神。”
沈书禾骤然回神,对上他那双桃花眸,眸光如水:“应老板看错了。”
“最好是。”应寒时眉梢轻挑,让人看不清神色。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沈书禾将碗和筷子收拾出去,全程没看应寒时一眼。
言行举止间全是避嫌,那冷静的模样就像是一个假人,像是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人。
应寒时倚靠在床头,神色冷下来,低眉敛目,自嘲一笑:“沈书禾,你真厉害。”
没人比她厉害,就这样不想和他再扯上关系吗?
不重要,这些统统都不重要,只要她在身边,怎样都行。
他给了她三年,是她自己撞回来的。
走就走吧,以后见面时间多着。
沈书禾放好了碗,正想要洗,却被一边的许召拦住——
“诶诶诶,沈小姐,还是我来吧。”
许召看见沈书禾要洗碗急忙就抢了过来,解释道:“你的手是画画的手,做不得这些的。”
沈书禾平和一笑,想要帮忙:“不用,我已经不画国画了,没那么金贵的,洗个碗而已。”
“别了,我来。”许召果断把沈书禾赶到一边,眸中划过一抹深意,笑得无奈:“你画的国画我看过,艺术家的手啊都金贵,沈小姐的手,尤其金贵。”
沈书禾只当是应寒时的交代,没有多想许召笑容中的深意,她见状也没有再坚持,只好问:“沈园很大,为什么不请人来打扰?”
“时哥说,这里的一切他都想自己动手,平常有空也都是时哥自己做饭收拾。”许召解释着。
“他做饭很好吃。”沈书禾想起重逢那一天吃的菜,确实不错,见许召收拾完了就问:“我住哪间客房,应寒时安排了吗?”
“你不住客房,跟我来。”许召带着沈书禾出了厨房上了二楼,挨个介绍:“客房在一楼,二楼有四间房,最左边一间是杂物间,过了走廊就是时哥书房和卧室,最中间那间是时哥特意留出来给你的,沈园建了两年,除了时哥没人进去过。”
说着,许召推开了房门,沈书禾一霎之间就愣住了。
房间很大,颜色清冷,是她最爱的格调,阳台上的落地窗透着金黄色的阳光,随着初秋微凉的风吹进房间里,房间里数十幅画卷吹的呼呼作响,水墨色的窗帘映照着宣纸上的国画,像是一柄重锤在沈书禾心上不停猛捶。
熟悉的画,熟悉的色彩,瞬间击中了她的心。
是她的画。
是她这么多年所有的画!
被她丢掉的画,没上清北美院之前自己闲暇时随手挥墨的,上大学时赢得全国美术比赛金奖的,甚至那些卖出去的画都在里面!
看着沈书禾神色怔愣,许召适时开口解释:“这些都是时哥这么多年一点一点收集齐的,每次收到一幅,时哥就会在这里待上一整天。”
看见那一幅兰花图,上面全是折痕,是她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