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士兵集合完毕。
李长安骑着马,从第一排的士兵面前走过。
看着一个个站的笔挺的军官士兵,一股豪迈骤然从心底升起。
“将士们!”
他大声吼道,“金贼窃我江山,奴我百姓,他们骑在我们头上,肆意的拿走本该属于我们的粮食,田产,女人!”
“大声告诉我,你们愿不愿意?!”
“不愿意!”
吼声连成一片,排山倒海。
回响良久,李长安猛地将手中长枪举起,声音戛然而止。
“令行禁止竟能如斯?!”
站在队伍中的梁兴亲眼目睹从李长安举起长枪到吼声停止的场面,心头愈发惊骇。
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位定侯。
梁兴心想。
然而,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这支队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达到这种程度,完全是大量的训练外加棍棒教育。
李长安估计,这六百人中,真正能打的估计也就之前同他冲县衙,杀金兵,砍丁勇的这些狱友和一部分转换而来的丁勇。
至于剩下的大半,则属于气氛组。
不过李长安带着他们所图的也不过是壮壮声威,顺带见见真正战场的模样,顺带找一找自己练兵思路中存在的问题。
至于如此“令行禁止”对梁兴造成的震撼,他只能说一声抱歉。
“好!出征,杀金贼!”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末了,还不忘再喊一遍当初造反的口号。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事实上,这个口号之所以能成为经典,自然有着它的道理。
起码李长安的黄巾军对这句口号爱的深沉,每次喊出,都能提振士气。
六个连,合计两个营,约七百人的队伍就这么在定县百姓复杂的目光中出发了。
沿着大路,队伍行进的速度很快,到黄昏时,已行进了四十里。
派出一队骑兵前去侦查后,大部队就开始埋锅做饭,安营扎寨。
由于是第一次正规的安营扎寨,在过程中也闹出不少笑话,但最后都被一一解决,天黑透之后,所有人终于吃上了第一口热乎饭。
吃完饭,李长安又召集各营长,副营长,连长进行总结报告,找出问题,之后便结束了第一天的任务。
第二日,天刚拂晓就开始埋锅做饭,午时,已经顺路拿下了不少村子,干掉了不少不愿意配合改造的金人,抓捕了不少愿意配合改造的金人,又顺带收拾了一批不听话的汉人地主。
因此,不得不专门派两个排负责看守俘虏,押送战利品。
终于,兵临胶县城下。
胶县,城楼上。
官袍外裹着一身铠甲的县令黄九良正严阵以待。
当见到被簇拥在众军官中央的李长安的那一刻,黄九良像是被踩到了尾巴,大声叫骂。
“乱臣贼子,尔等世沐皇恩,却不思忠君报国,反而聚众为叛,致使生灵涂炭,简直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
李长安看着几乎扯着嗓子大喊的黄九良,微微一笑,拿出了秘密武器——铁制扩音器。
“你继续说,我听着。”
这句话经由扩音器的传播,声音变大不少,传至黄九良的耳中时,依旧清晰无比。
这更让他恼怒,站在城楼上叫骂的更厉害了。
“贼子,若你还有半分良心,就速速退去,否则我县内一千丁勇必取下你的首级!”
李长安笑了。
胶县的底裤这三天都被赵六手下的探子摸了一遍,能有多少人他不清楚?
“既然如此,你就让你的一千丁勇和我比划比划!”
听着李长安带着戏谑的回话,黄九良心里直发虚,“莫非这贼子看出来了?”
正考虑着要不要继续与李长安语言交锋的时候,留守的金人副屯长突马劣斯突然走了过来。
“黄县令,乱匪而已,只需吾略微出手,便可让其狼狈逃窜。”突马劣斯自信道。
“突马屯长,此贼人多势众,万万不可轻敌啊!”
虽然按照官级来看,突马劣斯不过有个九品官,和他这个七品县令足足差了四个等级。
但谁让对方是金人?
金官见汉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