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先坐下。”
顾夭拉了一把温言,左边挽着温言一只胳膊,右边挽着陈静文一只胳膊。
“言言说的没错,静文,有什么事你要记得还有我们在,不要想不开。”
陈静文垂眸,“我真没有想不开,我没发现手机没电了,坐在湖边是因为我想冷静冷静...”
顿了一下,陈静文继续道:“放心吧,有了小宝以后,我绝对不会去做任何傻事,这个世界上什么事都没有我的女儿重要。”
温言像是想到什么,一拍脑门,“坏了,怀煜城那狗东西,不会跟你抢抚养权吧?”
顾夭偏头看陈静文,“你现在什么打算?”
“离婚。”
无论怎样,婚是一定要离的。
“嗯,那就先离婚,一步一步来。”
陈静文已经发泄够了,渐渐冷静下来。
顾夭小声问温言,“小宝呢?”
“在陈家,陈妈妈带着。”
“还没吃饭吧?我去做,你们好歹吃点。”
顾夭刚站起身,就被两只手同时拽下去,她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
陈静文先开口:“咱们找一家酒吧,去喝酒?”
温言也不想吃顾夭做的饭,急忙附和:“对,一醉解千愁。喝好了,有什么事明天起来再解决。”
君梦酒吧。
顾夭和陈静文坐在包厢内,桌上满满一桌酒以及小吃。
这家酒吧带餐饮,五分钟前温言出门点餐。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除了端着餐盘的服务生,身后还跟着七八个男人。
蜂拥而进的男人进来后,又默契的站成一排。
顾夭:“温言,你干什么?”
温言眨了眨眼,“今天我买单,你们放心挑。”
顾夭:“......”
后来陈静文和顾夭没搭理她,倒是温言自己挑了两个男人留下陪她喝酒。
喝着喝着她有些上头,问陈静文和顾夭:“欸,结婚到底是什么感觉啊?”
顾夭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上辈子造孽的感觉。”
婚姻带给女人的,更多是束缚和失去自由。
顾夭从来都是这么觉得。
从小听着顾母在她耳边说的最多的,就是“要不是因为你”、“我为了你”、“我养你这么大”。
听到后来,她甚至希望顾母能自私一点,早点和顾成安离婚。
那样,她就不会一直背负着愧疚感,那种感觉压得她抬不起头。
后来她长大了,顾母却是再也不提离婚的事。
甚至这两年,时不时还要在她跟前讲讲顾成安的好。
“结婚啊?怎么选都是错,长久的婚姻啊,就是将错就错。”
陈静文一边倒酒,一边摇摇晃晃。
她眼底带着泪花,手都有些颤抖。
温言轻嗤:“所以嘛,你们两这么早结婚干嘛?当初还跟我说,朋友一生一起走,谁先脱单谁是狗,结果转头都当了狗。”
顾夭笑了笑,“所以人家说的好,智者不入爱河,怨种重蹈覆辙。我和静文是怨种,你是智者!”
陈静文显然有些醉了,朦胧着一双眼看向顾夭:“小夭,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傅星洲还挺好的这件事吗?”
顾夭点了点头。
陈静文继续道:“我要是你,我就守着傅星洲,绝对不离婚。你说,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呢?我就想要怀煜城像傅星洲喜欢你那样,喜欢我就行。”
可惜,那个人就连伪装,从来都是懒得装。
顾夭愣了愣,傅星洲喜欢她那样?
从前她真的没觉得,那人也从来没说过。
顾夭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开口,伸手在陈静文肩头拍了拍。
她很想说,这个世界上值得依赖的,永远只有自己。
可想了想又觉得这种话在别人听来很是矫情。
“当你只爱自己的时候,这个世界就伤害不到你。”
很早以前她就这么想了。
温言不赞同顾夭的观点:“你这也太悲观了。再说了,你真的能做到吗?我不信。”
顾夭轻笑。
“是啊,做不到。”
三人出包厢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顾夭一个人搀扶着两个人,有点欲哭无泪。
光是走廊短短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