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洲从沙发上起身,灯光照在他身上像是为他镀上一层金边。
他长腿一迈就往顾夭这边走来,哪知简宁顺势拉住了傅星洲的胳膊。
傅星洲拧眉,回头看着简宁面露不解。
简宁立刻松开傅星洲的胳膊,一副受惊的模样冲着他摇了摇头。
随后转头对顾夭说道:“夭夭,之前都是我不对,害得你跟星洲之间有些误会。”
她看向桌面,端起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这杯酒,我向你赔罪。”她看了一眼傅星洲又接着说道:“不原谅我也没关系,但我和星洲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希望你不要迁怒星洲,他...很喜欢你。”
包厢内坐着数十个人,此时竟鸦雀无声。
傅星洲走到顾夭身边,两人面对面站着,他想去牵顾夭的手,被躲开了。
傅星洲张了张嘴,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包厢内忽然传来温言的声音。
“啧啧啧,我真是长见识了!简宁是吧?”温言站起身迅速走到顾夭身边,将她往自己怀里拽了拽。
“嗯?”简宁一脸疑惑。
“死绿茶,你听听你自己放的什么屁!你喝八二年的绿茶长大的吧?这么浓重的茶味。他们夫妻之间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来道歉了?!你最应该做的,难道不是离他们远点吗?你这反客为主的本事可是够高深的,这一番话说的我都要以为你是傅星洲老婆了!”
温言酒意上头,脸上已经有了一丝红晕。
顾夭不想掺和这场闹剧,她求助般的看了看陈静文。
陈静文立马会意过来搀着温言就要往外走,简宁被温言劈头盖脸骂了一通,脸色也很差。
简宁身边的红裙女愤愤:“你...你这人怎么能骂人呢?阿宁也是为了他们好,不然谁会吃力不讨好,来这当和事佬!”
温言已经开始撸袖子,“这么爱管别人家事,怎么不去当妇联主席?到底是想管别人家事,还是想插足别人家事,恐怕你们心里门儿清!”
她被陈静文拽着,一时半会没挣脱虚虚往前走了几步。
简宁站在红衣女身前,蹙起眉头道:“行了,都是我的错...”
温言猛地向前一步挣脱陈静文,想捂住这死绿茶的嘴。
简宁仓皇退后两步,不小心撞到身后移动推车上,推车此刻高高垒着一排酒。
情急之下她伸手胡乱抓了一把想要站稳,可到底还是摔下去了。
“哗啦—哗啦—”接连的声音响起,顾夭第一反应就是上前,手臂被人一个大力拽住。
片刻后尖叫声起,顾夭眼前一片昏暗。
抬头才发现自己被傅星洲护在怀里,玻璃碎渣崩裂一地的响声震的顾夭回不过神。
她慌忙从傅星洲怀里挣脱,就看到简宁和温言双双躺在一地玻璃渣里。
顾夭慌了,急忙上前想搀扶起温言。
温言倒地的时候左臂撑着地面,好几处被玻璃划伤,疼的她龇牙咧嘴的。
“静文,快!去医院。”顾夭一边检查伤口,一边叫陈静文帮忙。
陈静文慌慌张张上前,只是两人一动温言,她就直喊疼。
包厢内一片混乱的时候,傅星洲冷冷开口:“都出去。”
他的声音不大,但众人还是都噤声听话。
片刻后,里面的人走了个干净。
就连简宁身边的三个女人,也一并离开。
简宁也躺在一地碎玻璃里,半天没有动静。
顾夭拿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瞥到傻愣愣站在一边的易天阳。
“易天阳,能不能...”
“好。”
易天阳知道顾夭想说什么,都没有犹豫就抱起了温言。
温言倒抽一口凉气,依旧强撑着笑说道:“谢谢帅哥。”
几人匆匆忙忙离开包厢,没人去管傅星洲和简宁。
易天阳的司机就在楼下,很快就把他们送到距离最近的医院。
急诊室。
温言前脚躺在病床上,简宁后脚就被送进来了。
身后跟着的,是简宁的经纪人和傅星洲。
深夜的急诊室值班医生只有一个,医生先是给两人检查后才开始处理伤口。
温言先到,自然就先处理。
简宁经纪人见状不乐意了,拉着医生的手就道:“医生,我们阿宁不能留疤的,麻烦医生先给阿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