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夭回头,眼神就撞上了程嘉和的眼眸。
汹涌着的、浓墨重彩的情绪已经溢出来,那里明明确确的印着自己。
顾夭的心,忽然就像被人揪了一把。
那些曾经偶尔会冒出来,但又很快被压下去的猜忌,逐渐浮出水面。
程嘉和眼睛里满是星光,柔声开口:“夭夭,我知道现在对你说这些不合适,可我错过太多次了。”
顾夭撇开脸不去看他,开口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程嘉和,我只当你是弟弟。”
气氛瞬间冷凝。
片刻后,程嘉和勾唇笑了,一如从前那样。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永远永远都在你身后。”
不等顾夭说话,他向后倒退了一步,眼里似乎噙着泪光。
随后故作大方的摆摆手,“回去吧,拜拜。”
顾夭点了点头,“开车慢点。”
转头之际,顾夭脚崴了下,脚上的高跟鞋此刻已经成为她深深的阻碍。
身后有人扶住了她的胳膊,顾夭没站稳,整个人都朝身后倒去。
毫无意外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顾夭站稳后,迅速退开了些。
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顾夭头也没回:“我真的走了。”
待她真的上了楼,程嘉和才离开。
程嘉和一边开车,握着方向盘的手一边紧了又紧。
“失败了?”
身后传来男人慵懒的嗓音,夹杂着微不可察的了然。
程嘉和微微垂眸,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家大哥,专注的开着车。
“哥,你什么时候醒的?”
男人盯着程嘉和的背影,嗓音沉沉:“我没醉。”
“所以你就眼睁睁看着我们闹?”
男人轻“嗤”一声,“你们那么幼稚的行为,我怎么好意思插手?”
程嘉和望向前方的眼眸暗了暗。
自嘲般笑笑,他下意识重复着程嘉安的话,“幼稚。幼稚?明明是我先喜欢她的。”
程嘉安看向窗外的夜景,即便已经深夜,城市中依旧热闹非凡。
很久后他才淡淡开口:“感情又不是排队买东西,哪有什么先来后到。”
顾夭觉得这一天漫长极了。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站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差点直接倒在地上。
片刻的眩晕夹杂着浑身无力的感觉袭来,顾夭慌忙撑着走到沙发前才倒下。
躺在沙发上好半天,她才缓过来。
快速洗澡卸妆,换了睡衣回到床上后,顾夭很快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她做了个梦。
梦里傅星洲依旧冷着一张脸,只是气场更加吓人。
在梦里她是傅星洲的下属,傅星洲每时每刻换着花样的折磨着顾夭。
奇怪的是,梦里的顾夭很在乎傅星洲,会因为他对自己的冷淡而心酸恐慌。
“顾夭,顾夭!”
“小夭,你怎么了?”
梦被人打断,顾夭这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她还没睁眼,就长舒一口气。
幸好,是梦。
睁开眼,顾夭就对上了傅星洲那双狭长深邃的桃花眼。
她愣了愣,反应过来这不是梦,傅星洲真的站在自己床边。
“你怎么...”
等等,刚开口顾夭就又愣住了。
她的嗓子不但沙哑,还如刀割般的疼。
“小夭,你终于醒了?怎样,哪里难受?”
顾夭转头,又看到了同样站在她床边的陈静文。
见她满脸疑惑,陈静文继续说道:“你发烧了,都烧迷糊了。傅总给你打电话打不通,才叫我来开门的。”
顾夭家的备用钥匙,她给了陈静文一把。
谢天谢地,傅星洲没有直接拆门。
抬手摸摸自己额头,顾夭轻描淡写道:“我没事。”
陈静文睨她一眼,“什么没事,你都睡了一天了。”
恐怕再不醒,傅总就要扛着你下楼了。
傅星洲站起身,径直走出卧室。
卧室只剩下顾夭和陈静文的时候,陈静文在她床边坐下。
语气意味深长:“你昨天可把傅总吓坏了。”
见顾夭依旧一副病恹恹的样子,陈静文也不等她说话,自顾自说道:“我要再晚来一步,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