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夭端起豆浆喝了一口。
“嗯,好喝!”
她厨房里的家具都是姐姐送的,破壁机更是几乎没用过。
从前没在傅家的时候,想喝豆浆也是在外面买。
第一次喝到这么浓郁香甜,还带着奶皮子的豆浆,顾夭忍不住多喝了两口。
就连傅星洲刚刚那句“我的傅太太”,她都忘了反驳。
一边吃早餐,顾夭一边略带疑惑的问傅星洲:“你昨晚在哪儿睡的?”
傅星洲慢条斯理的喝豆浆,闻言抬头看她一眼。
那眼神,略带幽怨。
“次卧。”
顾夭:“骗我的吧?次卧床铺的那么整齐,不像睡过的样子。”
傅星洲挑眉,“起来了顺手铺一下,很难吗?”
顾夭没有接话,等嘴里的食物咀嚼完咽下才开口:“对于一般人来说不难,但是傅总能这样做,还挺出乎意料的。”
毕竟从前在傅家别墅,傅星洲从来没铺过床。
像是洞悉到顾夭的想法,傅星洲直接接话:“是因为每次你都比我起得晚。”
“什么?”
顾夭没听懂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
傅星洲也不再解释。
等顾夭吃完,傅星洲又进了厨房洗碗。
顾夭站在厨房门口,“你去换衣服吧,我来洗。”
傅星洲头都没抬,“不用,很快就好。”
他弯腰站在水池边,正一丝不苟的刷着碗。
当初厨房灶台和水池的高度是按照顾夭身高设计的。
现在傅星洲用,明显太低。
这样弯着腰,应该很难受吧?
顾夭这样想着,傅星洲已经洗过手站在她面前。
“又在发呆?”
男人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冰凉的手擦过顾夭的鼻尖。
她回神,耳根隐隐有些发烫。
认真的看着傅星洲,顾夭开口:“傅星洲,将来哪天你落魄了,一定要来找我。”
“你养我?”
顾夭摇了摇头,“我一定聘请你当住家保姆,管吃管住发工资的那种。”
傅星洲无疑是个合格的保姆。
他做的家务,顾夭一个处女座的人,都没有什么可挑剔的地方。
傅星洲低头看她,“或许,我也可以当家庭煮夫。”
顾夭没反驳,而是肯定般点了点头。
“嗯,也是可以的。”
若是寻常家庭,傅星洲这种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家庭煮夫带出去,也挺有面子的。
毕竟那些结了婚的老爷们,哪个不是挣了几个钱就在家指手画脚的?
或者好一点的,虽然不指手画脚,但也走哪扔哪。
就连豪门太太陈静文,都会忍不住跟顾夭抱怨自家老公的邋遢。
哪怕家里有保姆,脏衣服也得先扔在脏衣篓里啊!
陈静文因为老公随手乱扔衣服袜子的习惯,好几次跟她老公吵架吵到要离婚。
后来两人冷静下来,她老公态度很诚恳的保证下次不再犯这种错误。
结果第二天,穿过的衣服袜子又出现在卧室沙发上。
阿姨再怎么收拾,也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跟在陈静文老公身后。
相比之下,傅星洲竟然好了不少。
傅星洲今天没有开车,是家里司机过来接的。
两人此刻坐在后座,顾夭微微侧着脸看窗外,好像又在想什么。
早秋的H市依旧有些热,顾夭又因为贫血有一点晕车。
于是车窗被她打开一小半,风吹起她柔软的发丝。
她在看窗外,傅星洲在看她。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片刻后,车内响起低缓的音乐声。
顾夭转头,笑着对司机陈叔说:“陈叔,你也喜欢这首歌啊?”
她以为,就自己喜欢。
陈叔目不斜视,“少夫人,我哪里听得懂你们年轻人的歌曲,这是少爷放的。”
顾夭转头,就看到傅星洲手上还拿着手机,界面停留在音乐里。
她没有说话,转过头继续看窗外。
一连几首,顾夭惊奇的发现,傅星洲竟然和自己喜好差不多。
她又想起三年前,一身红白相间机车服的傅星洲。
没办法,第一次见面印象太深刻,顾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