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害怕宋知栀跟自己抢男人的赵明珠，公司其他人也不让宋知栀跟着。

毕竟在赵明珠的一番哭诉下，宋知栀现在就是个得不到就毁掉的疯子。

救护车拉走了赵明珠和徐宁远。

至于宋知栀，则被叫到了办公室。

主管陈权被宋知栀泼了一脸咖啡，衣服也一片狼藉，一上午都不见人，找宋知栀谈话的是副主管。

“人是你推的？”

“踹的。”

宋知栀纠正。

副主管噎了一下。

“你还挺骄傲？”

“不骄傲。”

“你现在这是什么态度？”

“没态度，单纯想创死所有人而已。”

下决心辞职跑路之后，宋知栀彻底摆烂，一改之前任劳任怨的卑微打工人心态，心态上跟领导平起平坐。

甚至因为对方坐着，她站着，还有心情估算对方秃顶的面积，顺带感慨35岁后的程序员，绝顶速度仿佛坐了火箭。

“小姑娘挺有脾气。”

副主管不气反笑。

过去的三个月，主管陈权为了巴结赵明珠，没少欺负宋知栀，但宋知栀都是能忍则忍，跟橡皮泥似的，没一点脾气，搓成什么样就什么样。

副主管留意过宋知栀，毕竟这一批实习生里，就只有她和徐宁远是京大毕业。

有实力，也踏实肯干，但没什么特色。

副主管犯不着为了这么一个实习生，跟陈权和赵明珠对上。

不过今儿个宋知栀连番壮举，倒是让副主管对她刮目相看。

尤其宋知栀给陈权兜头泼咖啡那下，让跟陈权一直不对付的副主管很是解气。

难得对宋知栀和颜悦色。

“有脾气是好事，不然谁都能欺你一头，但进入社会，有脾气也不能这么使。万一小徐有个三长两短，你不就把自己也给赔进去了？”

这话在理，宋知栀听进去了，“嗯”了一声。

“下周你们转正结果就出来了。出了今天这档子事儿，你很危险。”

“不出这事儿，转正名额也跟我没关系。”

宋知栀算是看出来了，赵明珠恋爱脑，铁了心保徐宁远。

她们这几个实习生里，就两个转正名额，一个赵明珠，一个徐宁远，就算没她泼咖啡踹人这事儿，转正资格也轮不到她宋知栀。

“最新消息，赵明珠不占用转正名额，所以，你还有机会。”

副主管望着宋知栀，笑眯眯抛下诱饵，“我可以保你。”

“然后让我在前面替你冲锋陷阵挡枪子儿？”宋知栀一语道破。

办公室政治，副主管这分帮派拉人头的做派，不要太明显。

“这话有点难听了。”

“但意思就是那么个意思。”宋知栀手插兜。

副主管皱了眉头。

不care转正机会彻底摆烂后，宋知栀说话很刺儿。

这把刀用得好了，真能“创死所有人”，但也容易伤到自个儿。

不过，副主管还是想试试。

“你如今将赵明珠、陈权和徐宁远都得罪了个遍，放眼TEK，只有我能帮你。这是共赢的事。”

宋知栀“EMM”了片刻，“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一点都不想在TEK这破地方继续待下去？”

求职跟相亲一样，是双向选择。

可在这些人眼里，似乎从来都只有他们选择员工，而员工别无选择。

属实普信且油腻。

“TEK工资很诱人没错，但它不适合我。所以——我辞职。”

这三个字，宋知栀曾咽下去两次。

这一回，终于昂首挺胸的说出口。

“你确定？”

“确定。”

副主管看向宋知栀的眼神变了，人往工学椅上一靠，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腹部，“我现在倒是真有点惜才了。”

“所以说，之前的邀约，的确是画了张大饼，等着我往坑里面跳？”

副主管干咳一声：“……太聪明不是好事。职场上得大智若愚，和光同尘。换了新公司，就你现在怼我这气势，收一收，哪怕像之前那样没性格，也比现在好。”

宋知栀没想到自己这么发疯，还能换来副主管苦心劝诫。

她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想了想，“陈权骚扰我未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