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男的女的都在七嘴八舌议论昨晚的事情。
有人说:“你们听说了吗?昨晚那声音就没断过。”
一个男的回答道:“是啊,听得我心痒痒。”
又有人说:“你们在哪儿听到的啊?我怎么没听到?”
一个女的说:“你都睡着了,我们去她房间旁偷听的。”
议论声源源不断,自然而然也就传到了梁袁绍耳边。
他气冲冲地跑上楼,想找潭清问清楚,事情是不是真的,结果刚推开门,就发现他们光溜溜的睡在一张床上。
他震惊地看着眼前,心里直痒痒。
易宸东被吵醒了,他见是梁袁绍进来了,赶紧给潭清盖好被子说:“怎么不敲门?”
梁袁绍隐忍心中怒火说:“钢琴送过来了,放哪儿?”
“就放这屋里。”易宸东边说边起身穿好衣服,拉着梁袁绍离开。
轻轻关上门后,易宸东又继续说:“真舒服,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太让人着迷了,你猜我昨晚忙了多久?”
梁袁绍面无表情的回答道:“多久?”
“半宿。”易宸东说,“她的声音现在还在我耳边环绕。”
梁袁绍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
他心里十分纠结,一边是自己喜欢的人,一边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自己的好兄弟还睡了自己喜欢的人。他想愤怒却又不敢。
潭清醒后,梁袁绍才安排人把钢琴放进去,他正好也可以借此机会,正大光明的跟她说话了。
他看着潭清哭红的眼睛,他就知道,潭清不是自愿的。
梁袁绍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能假装不知道,轻描淡写地说:“钢琴给你弄好了,你过来看看,满意……不满意……”
潭清用哭红了的眼睛看着他,眼神中带着委屈和失望,她说:“你真懦弱,我真的看错你了,或许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你并没有那么喜欢我。”
梁袁绍赶紧坐到她旁边,解释说:“不,我很喜欢你,我不知道他会强行……”
潭清见他懦弱又犹犹豫豫的样子,直接打了他一巴掌说:“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你兄弟睡了我,你能忍下去?”
“我……”梁袁绍又犹豫了。
“我不想见到你,你走!你走!”潭清说。
梁袁绍被潭清赶走后,易宸东又来了。
他一来就握住她的手说:“下次别紧张,放松习惯了就好。”
潭清没有理会他。
他又紧接着说:“你去看看钢琴合不合适,还没听过你唱歌,你给我唱一首,好不好。”
潭清双眼无神,转头看向那台崭新的钢琴。自己确实很久没碰钢琴了,都快忘了在教室弹琴欢唱是什么感觉了。她想了一下,便走到钢琴前,轻轻抚摸着上面的琴盘,然后开始渐渐敲打着声音。
易宸东坐在床尾,满意地看着她,看着她的手指在琴盘上尽情享受,自己也跟着享受起来。
“披头散发,很多疤,不认得我的话。
然后发芽,笑着花,肚子越来越大。
以为所见之人,同自己刻意傻瓜。
终于因我,相信的,而感到了害怕。
有些难过,神总说,唱歌会好的多。
他骗人的,不是的,生而残忍的多。
裙子又轻舞落寞,美丽又不是她错。
喉咙力竭,对世界爱着,在意的有谁呢?
如果会怜悯我,又何必抓住我。
鬼扯原谅恶魔,咬碎牙胆怯和落寞。
……”
潭清弹奏地旋律和优美却带有一丝嘶哑的声音,完美融合在一起。
那些人在这个黑暗且寂寞的别墅里待久了,听到如此美妙的歌声,忙碌的他们突然停住脚步,欣赏着这天籁之音。
梁袁绍站在院子里,望向潭清的窗口,他知道这首歌的意思,他明白潭清现在心里的痛苦。他决定了,等这批货卖完后,他拿完钱就带她跑,跑地远远的……
歌唱到一半,潭清再也承受不住心里的痛苦了,她看向窗口,一个快跑就往下跳。还好易宸东一直看着她,在她身体快看不见的时候,及时抓住了她的手。
站在楼下院子里的梁袁绍见她跳楼了,心直哆嗦,快步跑到她下面,想接住她。
潭清看了看下面,又看了看眼前这个青筋暴起的易宸东。她紧闭双眼,用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