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华并不怎么放心。所以便是出声嘱咐了一句。
冬兰吐了吐舌头,知道八成是说自己,倒是应得爽快。而秋菊。面上僵了一下后才应了。秋菊觉得,这是昙华对她不信任。今儿奔波了一日,昙华早就乏了,回了屋子之后匆匆沐浴后便是歇下了。而同样的时辰,朝华却是站在郑氏的院子外头放声大哭。一遍遍的叫着郑氏,也想冲进去。可是守门的婆子都是周老夫人的人,哪里就会让朝华进去了?所以不过是劝了一两句。见不起作用,也就只当是没看见。郑氏自然不可能听不到外头的动静,一时间只觉得心都要碎了。可她也出不去,只能掐紧了手心,默默的将眼泪都重新吞回肚子里去。翠云和秦嬷嬷作为郑氏的亲信。也是跟着一并被关在里头禁足的。主要是这两个人都不是李家的人,所以才侥幸没有被发卖罢了。不然,只怕依照着周老夫人的意思,是肯定要发卖的。至少,其他几个看着像是郑氏亲信的丫头,已经被周老夫人调离开来,甚至有两个不服的,已经被发卖了出去。翠云和秦嬷嬷心里都明白,这一次郑氏真的是很难翻身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后悔还是该怨恨,还是该如何。郑氏已经摔了不少的茶盅杯盏了。晚上送来的饭菜也是被她扫在地上。从被送回屋子到现在,郑氏根本就没沾水米。摔完了东西之后,郑氏只呆呆的坐在椅子上,面上茫然又悲凉。直到听见了朝华的声音,郑氏才是忽然哭了。翠云看着郑氏这幅样子。迟疑了片刻,最后到底还是下定了决心:“太太,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咱们该好好的劝劝小姐才是。如今太太唯一的依靠就是小姐了。若是小姐继续这么下去,少不得让老夫人和咱们爷厌弃了,到时候太太的处境便是越发艰难了。”郑氏冷笑一声,声音嘶哑凄厉:“艰难又怎么样?我还能怎么样?你看那死老太婆还打算放我出去吗?”好在郑氏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否则翠云只怕都要伸出手捂住她嘴巴了。饶是如此,翠云也是唬了一跳,左顾右盼唯恐被人听去了这话,又急急忙忙的劝解道:“太太这是做什么?纵然气恼也不能说胡话不是?若是让人听去了,可怎么得了?”顿了顿,又低声道:“太太不常说事在人为?只要精心谋划,哪里就真的出不去呢?不为了旁的,就是为了咱们小姐,以及舅爷那边太太也断然不会一直在这里。”此时秦嬷嬷也总算是从那种巨大的落差里回过神句大逆不道的话。老夫人且还能风光几年?太太未必还耗不过一个老婆子不成?舅爷也不会不管您的。”郑氏眼底顿时升起了一丝期望得对。我不能就这么放弃了。没了我,朝华将来可该怎么办?”朝华虽然在门外闹腾,可是到底也是不敢闹腾狠了,见得不到回应,也就作罢了。结果第二日,朝华便是病了。这一切,郑氏自然是不知晓的。朝华足足病了有半个月,这才好了。昙华碍着情面,又奉了周老夫人的命去看了好几回,自然每次都是没能得了好脸色。等到朝华病好了,昙华却是已经对府里的大部分事情上了手了。这一次,周老夫人只是在大事上做主,小事却是让昙华自己决定了。很显然,这一次昙华帮着管家,是真的能管家了。至少婆子们回话什么的,都是找她。这样一来,昙华在府里的地位,便是猛然又涨了一大截。加上昙华刻意为之,道是让许多人都意识到了一件事情到底是嫡女,果真是不同的。周老夫人也好,李恪非也好,都显然更为重视昙华。这样的想法,再加上看着如今郑氏的处境,许多人都选择了倒戈。半个月时间,倒是也让昙华拉拢了一些人。虽然绝大多数是为了利益,可是昙华也不在意。不管是为了利益还是别的什么缘故,只要有人肯效忠肯听话,那就是好的。能办成事儿,那就行了。昙华这日下午来得早了,周老夫人还在午睡。琴鹤难得没有自己守着,而是在廊下乘凉做针线。昙华上前去瞧了瞧,上好的素缎上,绣着的是的一支并蒂莲花。鹅黄的蕊,嫩绿的小莲蓬,粉色的花瓣儿,亭亭玉立的吐露芬芳。琴鹤似有些不好意思,忙将针线收了放在一边:“大小姐可别笑话我才是,我针线做得不好,不过是闹着玩儿罢了。”昙华笑着摇摇头:“颜色倒是配得很好,活灵活现的。瞧着那大小,是要做个帕子?”琴鹤点点头,随后岔开话题去:“大小姐最近可忙?府里事情那样多,也别累坏了才是。前儿老夫人才心疼的说,偏二丫头这个时候病了,不能搭把手,不然哪里能让昙华这样操劳?若是累坏了,可不是我的罪过?”琴鹤这么说的。昙华抿着唇笑,“琴鹤姐姐快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