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晚,等到水痘都起了,这才发现的。也不知道那些伺候的人是怎么的。不过朝华那时候并没有发热,所以才疏忽了吧?加上夏天蚊虫多,那些小红点,只当是蚊子或是小虫子咬的。
结果朝华抓破了自己的背,连带着痘也是破了几个。留疤是肯定的了。郑氏听了回禀,当场就是懵了,接着便是有些封魔了非要来质问昙华。在郑氏看来,朝华好好的怎么会得痘疹?必然是昙华传染给朝华的罢了。不过到底郑氏还是没过来质问昙华香云和秦嬷嬷都死命劝着。不过郑氏却是淌眼抹泪的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周老夫人和李恪非,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说朝华得水痘都是因为朝华。周老夫人看了郑氏一眼,什么也没说。可是那眼神却是让郑氏生生打了一个寒噤。李恪非一向不管家中的事情,加上魏家那头施压,也是权当是没听见。郑氏终于是意识到昙华在李家的地位,和以前不同了。以前虽然魏家会为昙华出头,可是昙华自己懦弱,不敢告状。周老夫人不喜欢昙华那性子,她拿捏昙华便是没有问题,可是到底也不好太过了。如今昙华转了性子,讨了周老夫人的欢心,又有魏家的襄助郑氏一时间竟是有些懵了。昙华不再是那个任由她拿捏的小姑娘了。这样的感觉,让郑氏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狠狠的砸了两个官窑的细瓷杯子才算是解恨了一些。而且很快她也顾不上这个事情了朝华不比昙华安静,嚷嚷着痒痒,吃了药也不能止痒,朝华不住的想要去挠,让人按着了,只是哭叫反抗,好说歹说也是没有半点用处。郑氏看着朝华那样子,心疼的不行,又怕丫头婆子们太用力伤了朝华,便是亲自搂着朝华,按着朝华的手不让她去挠。夜里睡觉也是如此。朝华哭闹的时候,郑氏也是止不住眼泪。一面又咬牙切齿的怨恨昙华。郑氏便是发现了那香囊,当时直接懵了,疯魔了似的质问朝华那香囊怎么自己强占来的。郑氏攥着香囊就去找了昙华。昙华正在屋里绣花,太阳大,她坐在窗根子底下,认真的绣着,面颊红润光泽,眉目之间有股子娴静的清雅味道。虽然还小,可是那股子气韵却是大家姑娘才有的。郑氏将那香囊摔在了昙华跟前,红着眼睛哑着嗓子质问:“这是什么?”昙华抬头看向郑氏,并不带惧怕的神色,神色安静恬淡,带了一丝迷茫,眼神更是清澈无比:“怎么了?母亲?”面对昙华如此的表情,以及那一声软软的“母亲”,郑氏只觉得犹如吞了苍蝇一般难受。如鲠在喉,不吐不快。郑氏冷笑,指着那香囊再度质问:“我问你,这是什么?!”郑氏语气虽然低沉,可是却是灼灼的似乎要喷出火焰来一般。昙华顺着郑氏的手指看一眼,再抬头依旧目光清澈,“这是妹妹的荷包,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很显然,这样的态度激怒了郑氏。郑氏觉得,昙华就是在敷衍她。这个香囊郑氏自然知道是怎么来的,里头有什么,她也是无比清楚。可是她怎么没想到,这个香囊会到朝华的手里!(未完待续)“不妨事。”昙华安抚了青梅一句,看了一眼朝华意味深长道:“妹妹急着见我,拦不住也是正常的。”朝华霸道惯了,别说是青梅,就是再添一两个人,也是拦不住。总不能动手吧?随后昙华看向找朝华,笑盈盈的反问:“妹妹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想我回“是”,可是随后又忙咽下去。她还不至于糊涂到这个地步。当下只是轻哼一声,并不搭腔。心里却是十分讨厌昙华的。昙华继续言道:“托妹妹的福,我如今算是大好了。嗯,对了,还是母亲亲自来接的我。难道妹妹不知道?”她很清楚朝华的脾气,也知道如何将朝华激怒。朝华果然怒不可遏,几乎不曾跳起话,仿佛是被朝华惹得伤了心。那副样子,说不出的让人心疼。奶娘王氏就站在边上,心疼得厉害。恨不得立刻将朝华赶出去才好可是自然是不能够的。这会子将朝华赶走是痛快了,可是回头就麻烦了。而朝华在看到了昙华那副样子之后,却是觉得心底一阵阵的痛快,不过到底还记着平日里郑氏和秦嬷嬷的教导,没再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来。昙华抬起头一面缓缓的眨了眨眼睛。醉秋瞧得分明,忙笑道:“可不是。大小姐不提起我都记不得了。不过兴许不是二小姐的也不一定”昙华看了一眼朝华,缓缓言道:“那样精致的东西,咱们府上除了妹妹有,还有谁会有呢?”语气里带着一丝羡慕。又带着一丝委屈,似乎是觉得自己不如朝华。朝华还小,哪里能看出昙华是装的?当下只被奉承得舒坦无比。又快意,又得意。精致小巧的下颔抬得更高了几分,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