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撅了噘嘴,“怎么会?我们是老天爷给她的礼物,温将军自己说的。”
游淮泽冷笑一声,“呵,是,整蛊礼物。”
由于每个人都出现了亿点意外,一群人的物资只剩下温将军带的帐篷和游淮泽带的保命装备。
夜间扎好帐篷后,众人围坐一团烤火,温倦道:“诸位,我们已经离开沙匪营寨很远,再回去补给来回需要一天半的时间,前方离凤阴山只有一天路程,方才清点了一番,除了水少一些,其他物资还算充足,一天时间应当能挺过去,就是可能需要饿一两顿。在下的意思是,荒漠危险,我等尽可能的先离开荒漠,山下有水源,届时再重新准备上山的干粮,各位觉得如何?”
祁夜辞立刻道:“我没意见,我从没到过荒漠,一切听温将军的。”
颜灼:“……嗯。”
其他人都没有意见。
月拂泠弱弱举手,“君镜呢?他走丢了啊。”
温倦往旁边黑暗处看了一眼,笑道:“殿下定然会安然无恙,只要小月姑娘你在这里,他一定不会让你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月拂泠:“……”
待温倦去准备吃食,几人齐刷刷看向月拂泠,月拂泠一一瞪回去,“看什么看?!下次走丢的就是我!”
景濛小声嘀咕,“那时,就与你说了。你走丢,合理,他走丢,不合理。”
月拂泠叹气,“失策。”
谢千澜突然看向景濛,“你给她出的馊主意?”
景濛看着谢千澜,圆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装作没听到一般,视线往上看天。
看一会,又偷偷去看谢千澜,被抓个正着,立刻垂下头,“我错了。”
月拂泠语重心长道:“知错就改好孩子,下次不许这样了啊,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那你成什么了?你岂不是成了爱护老弱妇孺,照顾孕妇,细心体贴的好孩子了?成何体统?!”
说完看向谢千澜,“我帮你教训完了,不用客气。”
谢千澜:“……”
景濛还在眼巴巴的瞅着他,谢千澜敲了下她的额头,“没生你气。”
景濛立刻笑起来,摸了摸脑门,扭头对月拂泠说:“下次,你与我争吵,我把你丢掉,你走丢,就合理。”
谢千澜:“……没生你气,但也没让你再接再厉!”
景濛立刻缩回来,老老实实的给火堆加柴。
另一边,游淮泽与温倦蹲在一起,旁边火炉子上烧着水,两人就守着。
游淮泽试探道:“温倦,他们是不是太麻烦了?不仅没帮上忙,还什么都做不好。”
温倦笑道:“怎会?几位殿下应当是当做游玩了,所以才会如此,荒漠中本就意外频生,无妨的,还有我在。”
游淮泽吞了吞口水,握住干树枝的手指收紧了几分,“那如果你也不小心丢了什么东西,你会像他们那样吗?”
他指了指那边,一帮大爷烤火,东倒西歪,躺着还不老实,脚在空中互踹,完全没有自己做错事的觉悟。
温倦眼底流露出羡慕,“应该不会吧,我……荒漠危险,我不能犯那样的错。”
“他们都能,你为什么不能?他们可都是一国之君。”
温倦一时语塞,“我……”
她想了想说:“或许是因为你们之间的友谊,祁夜殿下他们就算决策失误,出现意外,身后也还有你们,何况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游淮泽:“你也有我们啊。”
温倦一笑,“我知道你想安慰我,但君是君,臣是臣,我不可……”
“好,就算没他们,你也还有我。”
游淮泽起身,突然一脚踹翻了锅炉,冲那头嚷嚷,“温将军不小心把锅打碎了,怎么吃饭啊?”
一帮东倒西歪的人立刻起身跑过来。
“碎就碎了,温将军有没有烫到?”月拂泠把温倦拉到一边。
温倦呆呆的摇头,“没有,不必担心我,锅里的吃食……”
祁夜辞三两下灭了火,“没了就没了,灼大爷你最近胖了,今晚别吃了,剩下的干粮拿出来,给我干闺女吃。”
温倦有些自责,“可是锅碎了,对不住,我……”
景濛板着脸,不知从哪里搬来一块平整的石头,对着温倦抬了抬下巴。
谢千澜道:“我们带的干粮里还有馒头馕饼干肉,干肉在石板上浇上些水也能煮软,馒头馕饼在火上烤一烤便可,不必非要用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