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镜望着前方,“只因女子之身,世人忘了温将军曾经的辉煌,又因太平之下难有使人声名鹊起之事,才让明珠蒙尘。如今也该让人知晓知晓,如今这太平是由何人所定。我恢复她将军之位时诸多反对之声,如今该让他们闭嘴了。”
月拂泠望着君镜的侧脸,伸手抱住他,下巴搭在他肩膀上,“难怪温将军对你忠心得不得了。”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君镜一直都在用自己的办法支持着温倦。
君镜自然的抬手摸着她的头发,“我都安排好了,便是有安排出错之处也还有景濛在,她带了手下,你便不必担心了可好?最近担忧游淮泽都没睡好。”
月拂泠:“我才不担心他,也就是温将军不通情事,换个厉害点的,他过几天就得抱着我痛哭,还得昭告天下要封心锁爱。”
君镜失笑,“并非人人都这般幸运,初次爱人就能爱一生,遗憾才是常见。”
月拂泠:“你是说大哥那个抛弃他的未婚妻吗?”
君镜笑出了声,“这话可不能让妹妹听见。”
“我知道,妹妹总觉得大哥不接受她是因为他还对以前那位订过婚的未婚妻念念不忘。”
君镜:“不掺和他们的事,最近可还有想发脾气的时候?”
月拂泠:“没有想,我都是直接发。”
君镜:“嗯,不必憋着。”
月拂泠叹气:“一天骂你一百次,嫌弃一百次,阴阳怪气一百次。”
君镜垂眸看着她,眼底盛着笑,“求之不得,如此方能觉着是在与你一同孕育着我们的孩子,而非你一人承受。我们的孩子,我如何能做旁观者?”
月拂泠被逗笑,“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哦。”
君镜笑着点头,“嗯,所以不必心生歉意,你时常身子不舒服,我不能替你分担,你心情不好能让我分担,如此再好不过。”
他将月拂泠抱进怀里,“这十个月,着实是辛苦你了。”
月拂泠啧了一声,“你是不是从哪学了什么啊?最近说话越来越温柔,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君镜勾唇,语气变正常,“阿黎教我,有身孕时听不得大声说话,我总怕吓着你。”
月拂泠:“好像也是,不过你不用太小心翼翼,我多厉害啊,估计是激素影响了,有时候才控制不了自己。”
“嗯,不必控制,便就当作是受了点风寒,你心头不舒服便如咳嗽一般,自己无法控制,那便随它,总之我都在。”
月拂泠心头一软,这些话君镜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每次她提起这个话题,他就一遍遍重复的安慰她。
她不喜欢这种控制不了自己情绪的感觉,本身怀孕就不太适应,龙骨的存在相当于将她的负面情绪放大了一百倍,她更是烦躁。
也就是君镜一遍遍的安抚,否则她早忍不住作天作地了。
她靠在君镜的怀里,小声说:“总觉得自己不像自己了。”
君镜低头亲了亲她的鬓角,“会回来的,我保证。我的月月永远都会如初见那般热烈自由,就算你找不回来以前的自己,我也会找回来,好吗?不怕。”
月拂泠点点头,“嗯。”
两人在荒漠中相拥,天空被星辰坠得像是要贴近地面,画面看起来十分唯美。
而两人正前方的主寨里,就没这么温馨唯美了。
温倦手被反绑在身后,周围两排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沙匪,喝酒吃肉,嘴角还沾着油,一个个正用戏谑淫荡的眼神将她从头看到脚。
“小娘子这身子不错啊,这细腰,这屁股,不知道白不白哈哈哈……”
“待会看看不就知道了,啧啧,当初老子差点死她手下,这娘们下手真他娘的狠啊,老子躲在尸体下面,她还让人挨个捅一刀,幸好我兄弟替我挡了一刀,不然老子今天没命坐这里。”
温倦看向说话那人,“替你挡刀?是你自己抓兄弟挡刀吧?”
那人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筷子被弹到地上,落到温倦脚边,“死到临头嘴巴还这么硬!你真当老子不敢动你?蒙哥,这小娘们儿不能留,不然地下的兄弟闭不上眼。”
蒙泗坐在正上方的主位上,看着温倦笑了笑,“老五,你在教老子做事?”
老五脸色一变,“蒙哥,我没这个意思。”
蒙泗抬眼看着他,露出泛黄的牙,“兄弟们的仇我肯定报,但是温将军…就这么杀了我也真是舍不得,这样吧,温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