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带着二十人就敢冲老子五百人的寨子,这胆量你们这辈子也练不出来!虽然因为她让老子过了几年苦日子,但是老子心里服她,一个小白脸儿…哦不,一个小娘们儿把一帮男人打得哭爹喊娘,别说,我蒙泗还就喜欢她这个劲儿。”
有人起哄着喊:“大哥不如把她收了暖床,再厉害的女人不也得被男人压着干?”
“哈哈哈哈……天猴儿说得对,这小娘们儿让老大收了,咱就留她一命。”
一帮人哄笑不止,嘴里说着下流肮脏的话。
温倦神情未变,仿佛没听到一般,大抵是感觉到游淮泽的愤怒,她低声说:“不必理会,一群贼匪,讨论的除了钱财就是女人,我并不在意。一会你我若是被分开,你记得想办法逃离,我自有自保的法子。”
游淮泽不动声色的瞥了眼身后,“我不跑,耗着。我留了荧光粉,这附近肯定有我弟的人,你不用怕,也不用妥协,拖延时间。”
荧光粉是临行前月拂泠塞给他的,是她一宿没睡从一种能发光的蝴蝶翅膀上一点点剥落下来的。在身上抹一点,晚上能发出淡淡的粉光。
沙漠的夜晚很亮,用不上这个,按月拂泠的意思是怕温倦在离开风翊的路上就嫌游淮泽烦,把他甩了。
这些荧光粉是让他死皮赖脸跟上去用的。
虽然是月拂泠的恶趣味,但是游淮泽知道,他弟怕他丢了,想了一堆有用的没用的定位方法,总之他都带上了。
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走了大半日,天已经黑透,一行人才到达蒙泗的寨子。
就在沙漠边缘,挨着一个湖泊,周围林立着茅草屋、沙土楼等建筑,但是都没人住。
看起来像是原先住了人,但是已经搬走。
又或者是被这帮沙匪抢掠,没人敢住了。
在温倦单独被带走后,游淮泽对着蒙泗谄媚一笑,“大哥,兄弟我跟你没冤没仇,您要不放了我?我才听明白,跟您有仇的是温倦,这跟我其实没什么关系,是吧?我看您也是个讲义气的,您要钱财我身上的都给你,但是您放我走,行不行?我保证不会给您找麻烦,您这地方我出去了也找不着了,温将军您要留就留着,我保证不跟任何人说。”
蒙泗还没说话,他旁边的小弟嗤笑一声,“你当我们老大是憨包哇?你刚才为了那娘们都豁出命了,现在才来搞计谋,哥几个是没读过书,但是跟官兵也打了不少交道,你想蒙我们老大?活腻了你!”
蒙泗阴沉沉的盯着游淮泽,没说话。
游淮泽笑笑,“那刚才不是当着她的面嘛,现在她不在,我才跟大哥你说点真心话。杀你兄弟的是她又不是我,你说我何必跟着她一起受累?再说了,刚才你们那阵仗,我以为我逃不了了,脑子一热就想当英雄,冷静下来我现在还害怕呢,能活谁不愿意活啊?我可不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大哥您行行好,一个女人,您喜欢,兄弟我绝对不跟您抢。”
小弟还想骂游淮泽几句,被蒙泗推开。
他走到游淮泽面前,似笑非笑,“刚才温将军为了你,可是要跟老子同归于尽,你就这么回报她?”
游淮泽有些嫌弃的撇撇嘴,“话谁不会说,你要是真弄死我了,她跟你同归于尽我也不能活过来了啊。不如这样吧,大哥你也知道温将军性子烈,你要让她上你的床她肯定宁死不从,要不你让人弄个什么药,她信我,我帮你喂她吃下去,有药你还怕她不从?”
蒙泗看了游淮泽一会,忽然大笑,“好啊,好。以为是个莽的,没想到是个有脑子的。去,把他关起来,就关温将军隔壁。”
“是,老大。”
游淮泽还想争取,“大哥您别不信我啊,我对女人真没那么大意思,我就想活着,真的!”
蒙泗幽幽盯着他没说话,游淮泽只能被小弟拖拽着关进牢房。
说是牢房,其实就是个悬空的囚笼,底部铺着木板,木板中间有半掌缝隙,能看到下面。
下面几根木头插在沙土里撑着土楼,离地一人高的距离,沙子里面埋着密密麻麻的毒虫毒蝎。
要是想逃,砍断支撑的木头桩子,木屋下坠到沙土里,保准被毒虫毒蝎咬得当场暴毙。
两个牢房中间也是木头栅栏,能伸过去一只手。
温倦听到动静,抬头看过去,第一句话就是,“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
小弟把游淮泽手脚绑住,踹了他一脚,“老实点!”
然后锁了门离开。
游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