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一切痕迹,桌子、椅子,门口,到处都能看出被擦拭的痕迹,但是床边堆的衣服却还是乱糟糟。
君镜动作一顿,耳根红透,沉默一会,小声说:“那褥单上的血,洗了很久。”
月拂泠:“……”
他们第一次后换了床单,昨晚一直没点灯,两人谁也没看上面有什么。
她捂住脸,她不想一遍遍回想昨夜的荒唐。
难怪君镜如此异常,是觉得他满足了,她却受了大罪?
“君镜,我昨晚…”月拂泠目视前方,眼神坚定的仿佛即将奔赴战场英勇奉献的有志之士,“我,挺舒服的,你…特别好,挺好的。”
君镜望着她的侧脸,轻轻嗯了一声,看起来很淡定。
突然,只听咔嚓一声,他面前的水桶被生生掰下来一块木头。
月拂泠闻声看去,与拿着碎木头不知所措的君镜面面相觑,随即趴在浴桶边放声大笑,“诶我服了你了,这么可爱想笑死谁啊。”
君镜脸通红,把月拂泠头发捞出来,“先别动,我去换水,别动,若有木屑……”
“嗯,我头发沾了木屑,我要是不小心碰到了肯定中毒而死。”月拂泠没好气。
君镜:“……”
他一时无言,想了想还是坚持己见,“会划伤。”
月拂泠指着侧门,“三声之内不回来,我就不理你了,二!”
君镜跑得飞快,月拂泠乐得不行,笑厉害扯得她身上阵阵的疼,却还是忍不住笑意。
“这男人怎么能这么可爱。”
梳洗过后,月拂泠换了衣服出门,才发现这是内院里面的内院,应该是君镜后来重新建的,原本这里应该是一片竹林。
现在这院子,相当于开在了竹林里,竹叶清香,清幽寂静。
“他们人呢?”
这事月拂泠昨晚就开始奇怪了,居然没人闹腾,这太不符合祁夜辞那帮人的缺德嘴脸了。
一出门,君镜就恢复了他惯常的气场,只手掌轻轻揉着月拂泠的后腰,道:“昨日我告诉景濛,游淮泽他们知道谢千澜在哪里,但是不告诉她。大婚后,景濛就把他们全部抓了起来,正在拷问。”
月拂泠忍不住佩服的鼓掌,惊为天人,“好卑鄙!”
君镜揽着她,“我知道千澜在哪里,救他们吗?”
“救吧,你太缺德了,我给你积点德。”
“好,夫人便多多替我行善积德吧。”
月拂泠听出来君镜的画外音,这男人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帝心难测,他想什么她一眼就能看出来,“想听我叫夫君?”
君镜目视前方,很是正经,“老公也可,我听说你喜欢这个。”
月拂泠:“我不喜欢,我只喜欢你,你喜欢我叫你什么,我就喜欢什么。”
君镜嘴角忍不住的上扬,忍了会还是没绷住,侧身把脸埋进月拂泠颈窝,“不去了,景濛不会伤害他们,我让人把千澜的消息送去。”
月拂泠忍不住笑,“君镜啊君镜,你完了你。”
君镜轻啃她后颈的软肉,“早就完了。还是去吧,我怕我忍不住,你需要休息。”
月拂泠挽住他的胳膊往外走,轻声说:“我感觉很开心。”
君镜侧眸看她,“吾爱之乐,吾毕生之愿。”
月拂泠:“吾爱?”
君镜:“是你。”
月拂泠忍笑,“我在叫你。”
君镜反应了一下,而后嘴角咧开,头偏向另一侧,对着无人的方向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半天都没压下笑意,轻轻的嗯了一声,道:“我在。”
月拂泠笑着看这人的后脑勺,这男人逗起来真是太有意思了。
两人走到了最外面的院子,屋檐的风铃、树上的荷灯、墙上的红绸、大红喜字、大红灯笼等物件,依旧还在展示着大婚的热闹与喜庆。
而其他撒在地上的花瓣和月帝台特意洒落的祝福红符等都已全部被清理干净。
月拂泠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大婚是昨天?”
君镜看她一眼,残忍的说出了真相,“两天前。”
月拂泠:“……”
“我要是跟他们说我们在房间里斗了两天的棋,不,我不会下,我说我们在房间里共同合作,写了一篇惊天动地,惊世骇俗的文章,你觉得有人信吗?”
君镜回答得坚定,“有。”
月拂泠:“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