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侥幸那人没死......舒龙伤的不是一般人,就算不判死刑,他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周犀接着说道。
“我们不要把望北妈妈迁到祖坟,”周犀抬头看了眼正与他目光对视的舒望北一眼,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们想把望北爸爸的坟地迁出来。”
舒河正想这事周犀有松口的意思,无论提什么条件他都答应,但是这个要求确实出乎他的意料,他愣了一下,说道,“这样不大好吧,人死了都得认祖归宗的......。”
舒望北明白了周犀的意思,他摇摇头道,“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不稀罕,我想我爸妈也不稀罕。”
舒河的脸色变了变,一咬牙说道,“可以,只要你们能帮忙。”
周犀转身往院子里走,“进来说,外面人杂。”
舒河和舒丽起身跟了进来,舒望北把大门关好。
等进了客厅,周犀说道,“舒龙的事,没办法跟法律对抗,该怎么量刑全凭法院判决,但是如果他入狱,很大可能是在县里服刑,我会想办法找关系让他在狱里尽量过的舒服些。不过,这可能需要很多钱。”
舒河自己毫无门路,根本没有办法,想来想去一咬牙,“行,我同意,无论需要多少钱我都会想办法筹齐。”
一直抽抽搭搭的舒丽抬头看了她爸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愤恨,不过到底是没说什么,又低下头去。
......
舒河父女走了以后,因为起得太早,回去躺着也睡不着了,舒望北进书房陪奶奶说了会儿话,把刚才的事跟她都说了一遍,奶奶听了只叹气,什么都没说。
中午吃饭前,医院那边传来了消息,那被伤了的人已经度过了危险期,醒过来了。
舒龙一早就被押到了县里,舒河也匆忙收拾了行李找车跟着去了,他还抱着幻想想花钱找找门路,看能不能给舒龙轻判几年,据说后来还去医院求被害人,被家属给撵出来了。那被害人是领导家独苗,从小当少爷养起来的,人家不要赔偿,就想要法院重判。
又过了好几天,舒望北才曲折的得到消息,知道舒龙那天与那小少爷正好走到拐角那里撞到一起了,本来互相说声对不起就算了,但是舒龙本就习惯了嚣张跋扈,当天没少喝酒,心里又带着股怨气,见谁都不顺眼,言语上就非常不客气,正好那小少爷也是从小被捧到大的,脾气也不好,两人就吵起来了,后来舒龙酒劲儿一上来,一犯浑就把人捅了。
他会有这么一天,到底是家庭影响的性格使然,咎由自取。
舒龙伤人的事在镇上乃至县里都轰动了好一阵子,他犯案是在现场被抓住的,警察证据提取的非常充分,目击者也够多,估计也有被害人家属的影响,案子和证据很快转到检察院,到了检察院没几天就提起了公诉。
开庭那天舒望北和周犀都去了,舒河和舒丽坐在前排,舒龙被法警押着走出来时,舒河爆发出一声痛哭,这段时间他吃没吃好睡没睡好,钱花了不少,却没得到什么效果,如今终于死心,人看着苍老了十几岁。
舒龙的样子也明显有了变化,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精神状态明显低迷了下来,眼神看起来都是失神的,只在看到舒河和舒丽的一瞬间迸发出些光彩来。
舒河嚎哭得厉害,庭长制止了几次都没能有效果,以扰乱法庭为由让法警把他架出去了,舒丽回头瞅了他哥一眼,也跟着出去了。
公诉人宣读起诉书以后,一条条证据呈交上去,最后是舒龙已经签字画押的供词。
舒河没给舒龙请律师,这种情况下请辩护律师没有任何作用,只是白花钱而已,不如由犯罪嫌疑人自己做辩护。
法官问舒龙对这些证据有没有任何异议,舒龙说没有,问他对所犯罪行是否承认,他也一一承认了。法庭休庭十五分钟后,当庭宣判,舒龙被判十年有期徒刑,附带民事赔偿另案开庭。
......
舒望北后来还见过受害人一回,那人叫钟晴,其实为人不坏,只是一直被人捧着脾气不是太好,那家人都相当通情达理,知道事情的经过后,给舒望北送了份大礼,还表示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找他们,毕竟那天舒望北为钟晴赢得了宝贵的抢救时间。
舒龙在判决下来后从看守所被押解到县监狱,看守所是判决前犯罪嫌疑人关押的地方,条件反倒不如监狱好。
周犀遵守承诺,帮忙找了关系疏通,舒龙在监狱的日子过得还算舒服,但是再好也就是保证尽量不挨打罢了,窝窝头和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