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万一底下人失手拿了条人命,也是误会。”
“啊……”
在这种级别的打手面前,龙哥那十几二十个所谓专业的保镖根本算不上事,只听得地下车库一片哀嚎,傅行砚按了按耳朵进了车里,忒吵。
严煦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了,私怨已经够了,收手吧,人我还得带回刑警队。”
傅行砚看了严煦一眼,
“成,这算卖你个面子。”
进了最近的市立医院后,苏镜浔守在急诊室病房外,靠着墙壁燃起一支烟,还未送到唇边,又掐灭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夏晚星也不会有机会碰到张龙这种人,这次她真有个三长两短,那他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了。
“你是病人家属?”
护士拿着手术单走出来,苏镜浔立刻起身,
“我是她前……她丈夫,她怎么样?”
“刚检查了,不用过于担心,没有伤及内脏,就是断了几根骨头,划了几道口子,签个字吧。”
“……”
几根骨头,几道口子……
听着护士的话,苏镜浔垂在身侧的右手紧握成拳,花了好大力气才松开,拿起笔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很快,奶奶和母亲还有镜浓便赶了过来。
“晚星怎么样了?没事吧?”
奶奶一把拉
住苏镜浔的手,几乎站不稳,靠苏毓扶着才勉强支撑。
“奶奶,晚星她……没有生命危险,您别太担心了。”
“没有生命危险……那就是伤的很重了?哎呦这个孩子命怎么这么苦啊,这要再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跟她死去的父母交代呀……”
看着奶奶老泪纵横的模样,苏镜浔心里也极不是滋味,恨不得将龙哥千刀万剐才解气。
不过,龙哥跟他无冤无仇,夏晚星本人更是与世无争,好端端的,他怎么会找上夏晚星呢?
难道,又跟林家有关系?
苏镜浔狠狠一拳打在墙上,这个林浩简直不知死活。
“镜浔啊,我听说晚星出事了,特意过来看看,怎么样了?”
焦灼之间,颜锦时母亲余芳忽然出现在了走廊里,苏镜浔有些意外,
“您怎么会知道?”
余芳双脚跺地,
“哎呀别提了,我们家锦时也遭了罪了,被人打的血肉模糊的,刚送到医院,就听说你们也来了这儿,锦时这不就赶紧叫我来看看你吗,怎么样,晚星还好吧?”
“……”
苏镜浔双唇紧抿,不愿在一次次重复夏晚星的病情。
“镜浔,这位是谁啊?”
苏毓打量了余芳一眼,只觉得这女人浑身透着一股子轻浮造作。
“是我导师的
遗孀。”
“哦。”
苏毓点了点头,余芳已经到了眼前,一把握住她的手,
“你就是镜浔的母亲吧,孩子伤的不重吧?我听说龙哥在道上可是又一号的人物,最是好色,晚星那么漂亮,她有没有被……”
“你多想了,”
苏毓拨开余芳的手,苏老太太也听着不是滋味,这女的也一把年纪了,会不会说话?
“听说你女儿也出事了,您还是回去照看吧,我孙媳妇这儿有我们呢,不劳你挂念了。”
“是是是,”
余芳点了点头,又看向苏镜浔,
“镜浔啊,锦时她受了点惊吓,心神不宁,要不你过去看看她,你跟她说她准听。”
苏镜浔还没等开口,苏毓直接一眼瞪过来,
“心神不宁就去开些安神药。”
“已经开了,还是……”
“那还是开的少了,加大剂量就是,我儿媳妇还昏迷着,也心神不宁呢,没什么事的话,您就先请回吧。”
余芳讨了个没趣,讪讪离开。
人刚一走,苏毓便看向了苏镜浔,
“晚星醒过来之前你敢去看她一眼,看我不把你腿打断,你也不用姓苏了,去他们家做上门女婿吧。”
难怪会离婚了,她都不用见颜锦时,光看她妈这样就知道,准是个上梁不正下梁歪的。
浑身透着一股子骚气。
后半夜,手术完成后,苏镜浔进入病房看着此时的夏晚星。
细长的眉毛紧紧蹙在一起,垂在身侧的右手极度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