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赖呀苟哥,总结的很到位嘛。”景玉瑶调笑道。
“可拉倒吧,那都让如意算的明明白白的,咱俩上了她的套,还在那呲着大牙乐呢。”我白了景玉瑶一眼。
“唉,这事也算告一段落了。虽然还不能确定背后的主谋是谁,但事情确实是小丫做的,来日方长,剩下的慢慢查吧。”
下午的时候雨就停了,但依旧阴着天,墨蓝色的夜空没有一丝光亮,又是一个闷热的夜晚。
我嘴里的伤果然成了一个黄豆大小的口腔溃疡,说起话来被牙齿磨的生疼,还会忍不住分泌唾液。
景玉瑶干脆又给我放了几天假,距她出嫁的日子已经不足一周了,两位嬷嬷开始教景玉瑶婚仪的细节。
皇家的婚仪本是最注重礼节的,但瑞王行动不便,皇帝便下令一切从简,但届时肯定有贵人前去观礼,所以景玉瑶当日的言行举止不能出一点差错。身为贴身丫鬟的我和阿兰是要扶着景玉瑶跨火盆进内院的,所以我们也要学。
早上还没到陈氏的院子,我就听到里面有摔东西的声音,陈氏还怒骂了几句,但我没听清。
景玉瑶带着我和阿兰很自觉的等在了院外。
过了一会,从院子里走出一位身着杏色袍衫,手拿翠玉折扇,一张脸像极了青年版的景义忠,只是他眼底有几分阴郁,比景义忠多了些书卷气。
虽然我不认识他,但很明显,他就是景玉瑶名义上的三弟,陈氏的儿子景彦玹。
景彦玹瞥了我们一眼,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陈氏院里的丫鬟出来说陈氏今天身体不适,让我们回去等着,一会嬷嬷直接去景玉瑶院里。
景玉瑶没再过多停留,转身的时候给了阿兰一个眼神,阿兰秒懂,走着走着就拐去了其他地方。
嬷嬷说,从现在起一直到景玉瑶出嫁,都不必去陈氏院里了,她们每天都会过来。
今天的教学有些特殊,王嬷嬷叫人搬来了一个大浴桶,里面放了花瓣和牛乳。景玉瑶扭捏的脱了衣服坐在里面。
相比之下我就惨多了,整个就一人形衣架, 捧着衣服站在景玉瑶旁边。
“小姐的皮肤有些粗糙,这几日都要用花瓣和牛乳沐浴。”王嬷嬷边说边轻轻的用帕子帮景玉瑶擦着胳膊。
“要不我自己洗吧。”景玉瑶不自在的开口。
“不可。王妃沐浴须得有专人伺候。”王嬷嬷说完瞪了我一眼,“富贵你别乱看,过来学着点,以后这都是你要做的。”
“是,是。”我讪讪的答道。
不知泡了多久,我感觉景玉瑶都快泡浮囊了,王嬷嬷才让她出来。不过有一说一,泡这个似乎真的管用,景玉瑶的皮肤细腻了不少。
快到饭点的时候嬷嬷们已经走了,阿兰也带着情报回来了。阿兰在景府待的久,人又生的老实乖巧,所以能跟好多人搭上话,有阿兰在,我们永远走在吃瓜第一线。
阿兰是从景玉琅院子里的外院丫鬟那打听来的消息。
说是陈氏身边的丫鬟婼芯,今天早上被发现死在了景彦玹的院子里,对外宣称是得了急病,突然暴毙,可有人早上偷偷看见了,说是那婼芯身上全是伤,脸上还被缠着厚厚的麻布。
我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景玉瑶也吓得够呛,我们都心知肚明,估计婼芯的死跟景彦玹脱不了干系。
我们之前才发现婼芯和景义忠有一腿,怎么转头又死在了景彦玹那?婼芯死状惨烈,估计生前没少受折磨。
景义忠亲自下令不能将此事外传,知情的几个人都被封了口,阿兰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打听出了这些。
景义忠之前就说不准府里见血腥,结果他的亲生儿子却来打他的脸,估计是怕面上挂不住,又怕传出去影响他的声誉,毕竟言官的脸比命都重要。
之后婼芯的事没人再提,我原以为马上就要离开景府,不会再出什么意外了,可现实总会给我重重的一击。
清晨,陈氏早早的派人来布置景玉瑶的住处,红绸红灯笼挂了一院子,连嫁衣和首饰都是陈氏亲自挑选好了送来的,但这些就折腾了整整一天。
外界都传,说陈氏这继母做的比有些人家的生母还上心。对此,陈氏作出的回应不过是景玉瑶生母早逝,她作为继母本就该尽到责任。
笑死,尽责任还能全家外出独独留景玉瑶在家差点摔死?不对,原主是已经摔死了。
入夜,陈氏叫了我跟阿兰去她那,说马上要跟着景玉瑶嫁去瑞王府了,有些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