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直接说出来,只能这般隐晦的提点一二也就作罢。至于顾惜到底听懂没有,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陪着顾惜说了一阵子话,陶君兰便是捉摸着该告辞了。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将告辞的话说出口,顾惜却是忽然幽幽的问出了一句:“表嫂,你说我到底是得罪了谁,竟是让她这样害我?”
顾惜的一双眼睛雾蒙蒙的,乌黑的眼珠却是定定的看着陶君兰,无端端生出了一股倔强和执拗。
陶君兰摇摇头:“我也不知;
。”她本想实话实说,可是一旦顾惜知道了真相,那又会不会怨恨李邺怨恨端亲王府?而且,最关键的是,她也并没有真凭实据不是吗?
所以,她并不敢直接将实话说出口。
顾惜一脸失望,那神态叫陶君兰看着更加的不忍心。随后干脆陶君兰便是起身告辞道:“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出宫了。”
顾惜垂着头更是失望;“表嫂多陪陪我可好?”
陶君兰只得又坐下,陪着顾惜坐了一阵子。只是顾惜不开口,陶君兰也不知说什么好,倒是颇有些大眼瞪小眼的意思。
最后,陶君兰是在是耐不住了,只得再次告辞。好在这次顾惜却是没再挽留,放了陶君兰出来。
出了咸福宫,陶君兰吐出一口气来——和顾惜在一处呆着着实是有些憋闷了。她虽然同情顾惜,可是毕竟说实话却是和顾惜也没太深的感情,安慰几句之后着实也是没什么话说了。
待到去接了拴儿,陶君兰便是没敢多呆就出宫了。好在一路是坐暖轿,加上冬日里也没什么人在外头闲逛,倒是也没再遇到什么人。
一路回了端亲王府,陶君兰就叫了静灵过来说起搬迁的事儿。
静灵自然是惊讶得不行;“我搬过去?这不妥当罢?我这样的身份——”一个姨娘住那样大的院子,和两个侧妃都平起平坐了,怎么看也不妥当。
陶君兰苦笑一声:“这个时候你还推辞什么?放眼整个府中,除了你还有谁有这样的资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为什么急着让人搬进去住着。”
这话一说,静灵也就沉默下来了。半晌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搬罢。”顿了顿又嘲讽一笑:“不过只怕府里又该有人心里不痛快了。”
陶君兰知道静灵说的是桃枝,当下微哼了一声;“且让她不痛快去。再说了,她敢将你如何?有我在呢,你怕什么。”
静灵微微挑眉,一副傲然的样子:“我怕她?不过是觉得不耐烦罢了。”
“且不去理她就是了。”陶君兰直接言道。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桃枝的情绪?当然,话又说回来,就算没有这档子事儿,也犯不着去顾桃枝的情绪。
“尽快搬过去,眼看着就要落雪了,待到落了雪可就不好搬了。”陶君兰反又吩咐一句,心里倒是恨不得明日静灵就能搬过去。
静灵也知道这事儿越快越好,当下也应了。
夜里李邺回来的时候,陶君兰却是发现有些不对劲——李邺这幅样子,是不高兴了?
“怎么了这是?”一面替李邺换上常服,陶君兰一面玩笑的问道:“可是掉了银子了?”
“从明日起,我便是开始装病罢。”李邺却是淡淡的吐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装病?!陶君兰的心登时就沉了下去:好好的,为什么装病?;
第一卷 第490章 心寒
陶君兰到底没问李邺为什么装病,只笑着说道:“好,正好这几日天儿冷,你在家里陪我和拴儿明珠,果姐儿也都快记不得你了。咱们一家子好好团圆团圆。”
其实不问她心里也是有数:无非也就是因为庄嫔那件事情罢了。不管是皇帝觉得尴尬让李邺先避一避,还是李邺自己觉得尴尬,又或者是因为旁人的冷嘲热讽,都是想象得到的事儿。
许是因为她的态度平淡,所以李邺倒是也觉得放松,甚至微微露出一个笑意来:“好。”
陶君兰也就只当李邺是休沐,每日拉着他做这做那,倒是也真有那么几分惬意了。
而李邺的心情,倒是也在这样的情景下越发的自如起来。而那些不痛快,也是基本都忘了个干净。
趁着这个功夫,静灵也是搬去了新院子。
一转眼到了立冬这日——因了最近府中气氛多少也有些低沉,所以陶君兰和李邺商量好好的过一过这个节气。因而早早就准备了起来,鸡鸭鱼羊等物早早便是从外头送了进府,再有做好的新的冬袄,陶君兰也叫人在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