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体到大田里干活的热闹劲,也提出要换一换。liangxyz.com
过了几天,知青点班子讨论后决定换人喂猪,但接替高朗的并不是汪永德提的人。
汪永德这时翻脸了,他指责知青点班子说:“谁让你们换的?人家犯了什么错误?”
施卫疆对他说:“我们是听了大家多种意见决定的。”
汪永德:“什么大家意见?你没有能力么,就不要做领导。”
施卫疆脾气太好了,丝毫不计较汪永德对他个人的攻击,依然耐心地向他做解释。
我听不下去,什么也不说。
在大罕公路带队、担任工地排长的王涛雄看不下去了,对汪记德说:“你这个家伙,在山上怕苦怕累不好好干活,是个狗熊;到山下却来装英雄了?”
汪永德知道王涛雄是上海下只角虹镇老街里摔跤的一把好手,一时楞住,不知道如何发作,只顾瞪着一双小眼。
王涛雄见他不说话,就回过头对大家说:“我说的对不对?你们大罕公路下来的人都好作证明的。”
“呵呵”、“嘿嘿”、“哈哈”,大家看到汪永德被扒去了英雄的皮,真的就像个狗熊样,都觉得好玩,发出了不同的笑声。
31、雪地撅豆 [本章字数:1358 最新更新时间:2013-01-06 08:15:41.0]
11月上旬,下雪了!
老乡说:“今年雪下得太晚了,黑龙江到现在也没封江,上海知青来了后,天气怎么变热了!”
望着漫天大雪,我希望三九严寒快到来,北国风光,在我的脑海中像一幅美丽的画。
雪地里,有一只喜鹊翻飞上下,忽然在我们奔跑的马车前停留了一下,叫了两声,又向前振翅远去。
老乡说:“喜鹊叫,好事到。”
果然,大队部在晚上通知我,被批准加入武装民兵了。
新加入的武装民兵举行了授枪仪式,我是机枪手,一挺苏式带圆型子弹盘的轻机枪。
所有武装民兵都集中居住在连部,好在连部就紧挨着我们知青点,就如同搬到隔壁屋间一样。
秋收到了最后收关阶段,特别紧张。
我们经常白天撅黄豆,晚上打场。有时夜班打场回来,上午睡半天,下午又去撅黄豆,人累得稀里糊涂的,
这是最后一天撅黄豆。
黑龙江的农田活,弯腰撅腚的不多。
撅黄豆是其中之一,你一看那个“撅”字,就知道那是个什么姿势了。
一手戴着手套以握状推着豆杆,一手拿镰刀贴着豆根向前冲,那屁股当然就得撅得高高的了。
起早贪黑,就这样一个姿势,两天下来,腰酸背痛,直起腰来站一会儿,更疼。
已经撅了十多天,腰的弹性好像到了极限。
雪,把黄豆埋了半截,撅豆时,要戴手套插进雪里推豆杆。分不清是手汗还是雪水,浸透了手套,在冰冷的气温下,湿淋淋的手套不一会儿就冻成了握状的冰砣。
我们在雪地里挪动着,雪湿透了袖口、鞋子,天又把它们都冻得定了型。
尤其是裤脚管,冻成“o”型,硬得要命,走起路来“咔嚓咔嚓”地响。
硬绷绷的手套在与同样冻硬的豆杆磨擦后,都是破洞。不小心,镰刀碰在露出破手套的中指上,像吸铁石一样,紧紧粘上了指肚,必须小心拉下来,否则就会扯下一块皮。
中午休息,我吃了两个冻花卷,很硬,像石头。
我在地上抓一把雪,放嘴里融化,再把冻硬的花卷放在口中融化的水中慢慢泡软。
咽下这顿午餐,是需要费一点时间的。
下午,撅最后一根垅时,人一下子觉得松了下来,腰比往常都酸,一看别人都在后面,就往地里一躺,看着蓝天上白云微微东移,那舒服劲呀,难以言表。
等舒服够了,后面的人也都密密麻麻地干上来了,我赶紧翻身起来挥镰向前冲。
等大家全部撅到地头,个个用手撑着腰,蹲在地上,脸上泛起苦笑,叫着:“我们胜利了!”
我把冻成冰砣、磨得四处窟窿的手套向高处一扔,落下时溅起一朵雪花。
乌拉,今年的大田活,终于忙完了!
回知青点的路上,施卫疆、邵子昂和我仨人边走边聊天。
谈到如何面对现在的人生经历,我认为一个年轻人应在他20到30这段最有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