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某种被压抑住的本能被悄然激发出来,也许是因为身处险境,也许是由于小孔雀那抹残忍的冷酷让他感到熟悉。 猫身偷袭的只有两人,速度很快,脚步很轻,最后面的刑天就成为他们必须率先逾越的第一道屏障,虽然身高近两米的庞然大物瞧上去很有威慑性,但在这两人看来只不过是一个体型巨大一点抗击打能力稍强一点的移动沙包而已。 很快,这两个家伙就为他们的无知付出代价。 一记凶猛斩刀硬生生砍中刑天,虽然位置偏移颈动脉些许,却也是势大力沉的一次攻击,本以为得手的偷袭者顺势就要上前乘势拿下琅琊,至于那个孩子则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只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那个大个子根本就纹丝不动,连细小的哼声都没,闪电间就出手把即将擦身而过的他抓住,然后一个起身乘势将偷袭不成的他提起来,大个子怒吼一声,一把将他扔出去,一切不过眨眼间的事情。 扑通! 刑天就跟抛标枪一样把这家伙丢进运河,力道之猛,惊世骇俗。 另一个人略微失神,就被刑天一个异常灵巧却绝对没有水分的肘击撞飞出去好几米,不知死活地趴在远处抽搐了两下便没有动静,试想一个两米高两百多斤重的巨人一记肘击怎么可能轻松。 啪啪啪。 刑天身后响起一阵掌声,一个戏虐的声音响起,“不错不错,这种身手就算在杭州地下擂台也是横着走的角色了,大个子,有没有兴趣打黑拳?一个月我给你几十万,奖金不算。” 从阴影中现身的是一个年纪不算大的男人,二十七八的样子,一身夸张鲜艳的范思哲,踩着双鲜亮的尖头皮鞋,他望向刑天的视线充满惊奇,还有一种类似男人见到漂亮女人的猎艳眼神。琅琊坐起身,小孔雀乖巧温顺地坐在他怀中,他冷冷盯着眼前这位噙着冷漠笑意的英俊男人,点燃一根烟,缓缓道:“给我一个不把你打残的理由。” 穿着花哨的男人细眯起眼睛,整个人显得阴沉阴沉的,最终耸耸肩道:“因为纳兰殊清是我义父。” “这次兴师动众找我总不会是幼稚地想给我个下马威吧。”琅琊冷笑道。 “不全是。” 这个纳兰殊清的义子很坦白道,“不过主要还是按照义父的意思带你看看几个主要场子,本来我确实很不服气,现在稍微好点,毕竟不是所有绣花枕头都能轻松应付我这几个小喽罗的。” “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底线?”琅琊起身盯着这个妖气的男人微笑道,笑得迷人,却极具危险性。 刑天虽然听不懂什么意思,可他却看得出琊子哥并不咋待见这个妖里妖气的男人,嘎嘎作响地扭了扭脖子,他随时准备把这只花公鸡一样的家伙丢进运河泡澡。 “没想到有人脾气比我还差,本来以为我已经很难相处,倒让我见识了。” 男人无奈地摊开手道:“跟我走吧,今天晚上场子里有场重量级拳赛,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义父掌握着杭州的地下黑拳赛事,这也是我们一笔不小的资金来源,虽然比起地下钱庄和当铺要少那么一点点。” “带路。”琅琊面无表情道。 “你这个手下不错。不是一般的能打,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适应黑拳搏命地打法。”很妖气的男人瞥了眼尾随琅琊的刑天,满是赞赏,就像是看到了一座闪亮闪亮的大金山。 “他是我兄弟。”琅琊沉声道。 带路地男人顿时不敢再吭声。 —————— 每座城市都必然有繁华背后的颓败、光鲜下面的枯朽,以及正大光明大义凛然背后的阴暗肮脏和道德缺失,纳兰殊清虽然在地下钱庄仅仅占有不到杭州一成的份额,却成功垄断了地下黑拳的全部市场,所谓黑拳,顾名思义,就是跟荧幕上截然不同的拳击。在这里的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