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容易引起恐慌。哪怕敌人训练有素,也迟早被追垮。那次,敌人就成功坚持了一段时间,但砺德公带着手下紧追不舍。敌人没办法,只能回头迎击。”
“一般是可以的。”郭康说:“匈牙利和波兰的贵族,经过这么多年和我们的战争,已经不像其他欧洲人那样,会带着大量仆从、食物乃至马戏团去打仗了。但整個指挥机构里,依然必须有大量其他人员,和指挥用的旗鼓、仪仗等等。所以,即使总指挥本人骑着马,整个指挥部也跑不了那么快。”
“后来我爹问叔祖,怎么敢坚持咬着敌人指挥不放的。叔祖说,这是因为,按他的经验,最多追个大半天,大部分敌人的马就完全跑不动了,而他的手下,快步行军三天都没问题。所以他敢确定,能在更多敌人到来之前,把这些人硬给追死。”
“那这样能追上么?”普龙斯基问。
“据说,当时前锋队伍,就有五六千人,排着密集阵型冲锋。声势之浩大,让波兰骑士久经训练的战马都受到惊吓,半路就停了下来。他们的冲锋,也完全没能撼动前锋的阵型。我们第二线的骑兵随即前进,穿过步兵阵线,向前出击,一下就打垮了敌人。他们追着溃逃的敌骑,甚至一路打穿了波兰人的第二道骑兵线。其他人也立刻跟上,就这样简单而粗暴地压垮了敌人。”
“这一战之后,匈牙利保王党最后的堡垒也被攻陷。而发现这些人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之后,阿勒曼尼人立刻翻脸——即使在我们收缩之后,他们也没有选择重新扶持一个匈牙利国王,而是直接出兵,吞并了匈牙利西部大部分地区。”
“这次硬碰硬也失败之后,就没人还能组织起十字军了。波兰人也从狂热的宗教情绪中反应过来,以前来帮忙为借口,同样出兵占领了匈牙利中北部,他们之前争议的那一大片区域。就这样,也和我们一同,把原匈牙利王国的土地瓜分了。”
“还有一些影响,一直持续到了现在。”郭康又想了想,说:“比如前后几次十字军,俘获了大量大大小小的贵族。尤其是这一次,因为巴西尔三世率领大军,沿着新修的大道快速行军,在十字军反应过来之前,就用优势兵力迅速打垮了他们,因此抓到的人尤其多。”
“那些十字军骑士,有很多人事后交了钱,被放了回去。他们回家之后,就很喜欢反复宣传我们罗马的强大,以此证明,自己不是因为实力太菜才被活捉的。这种方式,倒是起了很好的宣传效果,反而让我们的名声迅速扭转过来。”
“还有些人,实在没钱,就按照惯例,给我们当兵换报酬。不少法国骑士和意大利佣兵,后来参加了对奥斯曼的一系列战斗,有些还和我父亲一起守过城。”郭康回忆了下,说道:“这几次战争下来,他们倒是得到了大量可以吹嘘的题材。”
“而之后,他们又呼朋引伴,召来了更多想要博取一个前程的同行。现在的罗马汗国里,依然有不少法国人。其中很多,嘴上声称是前来逃难或者冒险,但其实都是这么引荐来的。你们现在,都还能见到不少呢。”
“原来是这样啊……”普龙斯基意外地说:“不过总是这么损失人,法国方面不会不高兴么?”
“没有,法国王室对此一直很满意。”郭康解释道:“这削藩的效果,比当时吴王的努力,可都要好多了。”
“啊……”
普龙斯基惊讶了片刻,才说道:“那确实不太一样。看来不同地方,哪怕位置上差不多的人,因为各种原因,实际差别也挺大的啊。”
“在我们老家那边,王公的亲兵,就有些类似骑士。”他介绍道:“按照传统,这些亲兵的家族世代服役,他们在4岁的时候就要开始练习骑马的技巧;到10岁,就要练习骑乘没有马鞍的马,以此熟悉马上的各种功夫,还要通过投石训练,来锻炼力量和技巧;12岁开始,就要练习射箭,达标的要求是连续射出五支箭,并且同时击中目标。有些规则,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太夸张了。”
“而且,这些亲兵比欧洲同行更加吃苦耐劳。按照习惯的要求,他们不但不能在行军和作战的过程中追求享乐,还要忍受艰辛。为了方便行军,亲兵们不携带任何锅和厨具,饿了就把马肉、牛肉切成薄片,用火烤熟了就吃。他们也不带帐篷之类的安营用具,只带一张毛毡。就算是寒冷的夜间,也只是铺上毡毯,枕着马鞍就睡觉。”
“这些都是为了减少负重,可以说把追求轻便快速发挥到了极致。“虽然欧洲人一直看不起我们,但我觉得,我们那里的职业武士,一点也不比那里的同行逊色,甚至要更加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