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观震裂,怀疑人生着折腾了大半宿,他竟然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这一觉,就『迷』『迷』糊糊睡到不知道什么时候。
醒来的时候,宗洛意识到己像有些不太对劲。
头脑昏昏沉沉的,颇有些头重脚轻,身上也滚烫一片,四肢绵软,提不起任何力气,难受至极。
“殿醒了。”
一旁传来惊喜的声音。
门口守候许久的内侍立马通报去,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如今几时了?”
宗洛整个人头晕目眩,也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以他的警觉会没能察觉出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己床边,只意识问道。
“回殿的话,如今已经酉时了。”
酉时?!
宗洛从朦胧的脑子里找回一丝清明。
他睡的时候,顶多还只是后半夜,再如何午时也应该醒了,怎么可能一觉直接睡到太阳落山?
一旁刚刚调配巫『药』的御医正转身:“殿这是染上风寒了。”
是了。
宗洛勉强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一只手按住头。
果不其然,入手的那片掌心滚烫无比,火烧火燎,比昨晚虞北洲蹭在他身上的那团还要烫。
宗洛:“......”
他惊呆了。
己竟然生病了!!!
那厢御医又开口了:“殿,您为何会突然染上风寒?”
这也是御医想不通的地方。
习武之人的身体素质一般来说都很不错,别说内力深厚的皇子了。
别说是御医了,就连宗洛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思来想去,唯一能够感染风寒的地方......还真只有昨晚那池冰水。
讲道,宗洛也是清楚己身体素质,才会任『性』地选择在大冬天里泡一炷香的冷水。
先不说他有内力护体,从穿书以来,除了最开始练武时在鬼谷感染几次风寒以,宗洛就再也没感一次冒。
不知道多少次带兵打仗,在皑皑雪原,又或是满大雪的地界。他图方便把身上的铠甲一扔,仗着己有内力,就这样穿着薄薄一身衣物在雪原上晃来晃去,打仗打一天,反倒打得浑身是汗,也没见生病。
就因为他昨晚跑了个冷水澡,为了降降火,这就生病了???
宗洛觉得这简直荒谬极了。
喝完御医端来的特制风寒巫『药』汤剂后,他的脸『色』简直和青菜有得一拼。
“殿莫要嫌味苦。”
御医『摸』了『摸』己的小胡须:“方才老臣为您把脉,您平不患风寒,一患风寒定然就是来势汹汹。若是没法在风寒第一天就压来,那往后须得拖延的子可就长了。”
“良『药』苦口利于病,这副『药』殿今无比服次,每次一碗。”
宗洛忍不住在心底叹息。
一想到这么苦的『药』他竟然要喝次,脸上的表情就忍不住痛苦面具。
“你们去把火盆再烧旺点,趁着殿醒了,先开窗通通风,去太医院拿点我前几天烘干的巫『药』来,去去房里的沉疴『药』气。”
御医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人运,将周遭都整一遍后,忽又听见门的通报声:“陛驾到——”
霎时间,方才还进进出出的内侍纷纷放手中正在忙碌的,忙不迭跪了一地。
挑着盏宫灯的门,穿着玄金冕服的渊帝负手踱步来,身后还跟着一道闲庭信步,再眼熟不的红衣白裘的身影。
宗洛一开始还没注意到,掀开被子就想要床,却听渊帝冷声道:“行什么礼,盖上被子躺!”
于是他又默默地把被子扯了回来,抬眸去看,正同站在渊帝身后,此刻弯起嘴角看着他的虞北洲对视了个正着。
宗洛:“......”
渊帝没有注意他们这点暗『潮』波动,询问完御医后,这才转身:“听孟内侍说,你昨晚喝完『药』后早早地便睡了,为何会突然感染风寒。”
宗洛再度:“......”
想起己到底为什么会得这倒霉悲催的感冒,他就忍不住狠狠地瞪了笑意愈发浓郁的虞北洲一眼。
但是这话是万万不能在他爹面前说的。
先不说己是半夜不睡觉偷偷溜出去熬夜,还是跑到北宁王府书房的暗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