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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原先已经到嘴边的话,忽然就拐了个弯停下。青年温雅地笑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但暂未确定下来,还是等彻底水落石出后,再告知老师吧。”“也好。”原昭月不疑有他:“殿下做事一向周全,我十分期待。”这样其乐融融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下车。仇泓之离去时,白衣帝师朝他浅笑颔首,欣然同意了对方“明日再来探望老师”的提议。放下车帘后,她的神色立马转冷。从仇不语公开出现后,原昭月的心情就跌到了谷底。这些年虽然身处上京,但原昭月完全没有闲着。她一直在为仇泓之铺路,一方面是培养自己的势力,另一方面则指定各种周全计划。而现在,仇不语的出现,将她原先的计划尽数打乱。这颗闯进来的棋子,破坏了整个棋盘的格局。最重要的是,是敌是友,如今尚且不明了。思及此处,原昭月心情愈发差劲。这种低气压一直持续到帝师宫内,刚进殿没多久,便有下人我睡了,不见。”现在还是下午,这个推脱未免过于勉强,但无所谓。用完晚膳后,原昭月小憩一会,刚醒没多久,司衍又,他是为复仇而回到南烬国。这些年身旁耳目众多,未能同大人如实相告。”“哦,不见。”她淡淡地说:“去磨墨,我要写信。”提笔写完一封工整的密信后,原昭月将其放到书柜的暗格里。司衍敲了敲门:“大人,华大宗师求见。?[(.)]???♂?♂??()?()”“让他进来。()?()”
白衣帝师这才搁下笔,施施然来了正殿。
华高寒深夜来找她,自然是有要事相商。这些年,她将基础典籍推广到各地,华高寒也履行了他的承诺,能够帮忙的地方处处相帮,至少学府内和宗门间不需原昭月再操心。两人关系称不上嵇元忠那样纯粹的下属,却也绝对是信得过的心腹。大宗师还是穿着一身俊逸的青色,见到她时,周身疏狂才稍微落拓了些,稍稍一拱手:“大人。()?()”“华大宗师不必客气。()?()”
原昭月挥退了下人:“何事?”
两个人都不是喜欢废话的人,直接进入正题。华高寒叹气:“三大世家都对七皇子生起拉拢之意。”“显而易见的走向。”原昭月轻叩桌面。鬼面十三骑凶名在外,无疑是股十分不错的力量。七皇子背后没有助力,有如无根浮萍。更何况他在第一次祈福时并没有得到凤鸟的回应,这一点反倒给其他世家上了根定心针。反正没法成为储君,倒不如拉拢过,如果仇不语回到南烬的目的真的只是为了复仇,那么这个选择再聪明不过。毕竟他有那样读取情绪的天赋,只需找个机会往各皇子身边一站,找机会提一提当年的事,便能从不同的情绪中分辨出当年的罪魁祸首。只是原昭月习惯了掌控一切的感觉,多了一个变数,总归不同。她同华高寒简单寒暄一阵后,原昭月亲自将其送出殿外。刚走出殿门,她便看见远处月光下站着的青年。或许是因为来得太急,仇不语连肩上寒甲和披风都未来得及卸下,在流淌的月色下映照出凌厉晦暗的光泽。他站在木廊旁,身上落着一节节木栏投射的阴影,无端有些阴翳。特别是眼神在扫过华高寒时,其中毫不遮掩的危险,要这位大宗师不由得皱眉。武学到了一定境界,对他人视线便会格外敏感。华高寒没有忘记几年前这位七皇子在沧澜学府妄图弑杀同门的事迹。当时他就觉得七皇子桀骜难驯,凶性难除,没想到历练归来后,不仅没有平和些许,反倒愈演愈烈,身上戾气要他也心惊的地步。想到方才密谈,华高寒心下稍安:“大人,夜已深了,臣先告退。”“老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