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风点了点头:“算你小子聪明。”
在伏击地点的高志典忽见电台测向车过来了,就有点激动和兴奋,又见后面跟来了两辆卡车,就问身旁的陈川:“这下不好玩了,怎么办?”
陈川道:“什么怎么办?不打阻击,秋红和亚菲就会有危险。”
高志典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怎么打?”
陈川道:“你还想和后面车上的人对打?炸掉电台测向车,我们就撤。”
刘传钦道:“你们俩炸电台测向车,我炸后面的那辆车。”
三个人刚合计好,电台测向车转眼就来到了跟前,陈川一声“打!”,就有几枚手雷砸到了电台测向车上,电台测向车也就趴窝了,且血肉横飞。
此刻,刘传钦甩开膀子,使劲把三枚手雷投向了电台测向车后面的那辆卡车,随着爆炸声,那辆卡车趴窝、起火了。
陈川见那辆卡车有人跳下来了,一声撤,三个人就拔腿开溜了。但有嗖嗖的子弹从头顶掠过。在一个巷子里,陈川见有鬼子追上来了,就道:“迭次撤退。”
三个人打枪的打枪,跑的跑,在一个曲里拐弯的小胡同里交替着撤退,不一会就到了汇合的地方。此时,魏秋红和张亚菲已经在那等候了,三个人上了车,魏秋红就把车开走了。
张亚菲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扭头关切地问:“伙计们,没伤着吧?”
陈川道:“我没事。”
刘传钦道:“我也没事。”
“我也没……我的肩膀疼。”高志典一摸肩膀,黏糊糊的,就道:“我的肩膀受伤了,娘的,光顾着跑了,连疼都没感觉到。”
张亚菲道:“也只能回去给包扎了,你先按住吧。”
魏秋红道:“任务完成的怎么样?”
陈川道:“不但电台测向车被我们炸趴窝了,电台测向车后面的一辆卡车也被炸趴窝了。至于死了多少人,那就不知道了。”
魏秋红道:“新四军徐州情报站的叛徒梁延敏,今天下午不知道被谁用飞镖除掉了,佐藤惠那娘们一定以为我们是新四军徐州情报站的人在给上司报喜呢。特高课的电台测向车被我们炸了,佐藤惠那娘们一定以为这是新四军情报站的人干的,就会把仇恨记在他们身上。想到这,就感觉此举极其耐人寻味。”
佐藤惠是坐在最后一辆卡车的副驾驶位置上的,虽然没有受伤,但看到电台测向车被炸的粉身碎骨了,前面的卡车被炸趴窝了,而且死伤了十几个人,居然连人家的一根毫毛都没有碰到,自然是怒火万丈高。可也没地方撒气去,只能寄希望裘风有所斩获了。
裘风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等来冯骥,也想着突审到手的猎物,就把监视茂源绸缎庄的任务交给另一个车上的花勇,开车回特高科了。
特高科审讯室。
猎物被捆绑在了十字木架上。
裘风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抽着烟,声音慢吞吞地道:“这位先生,你叫什么名字?”
“杜谦。”受审者回答得很勉强。
“哦!原来是杜先生。头次见面就以这种方式,真的不好意思了。不过,这也叫缘分,你说是吗?”裘风想从受审着的状态中作出某种判断。
杜谦喘了口粗气,骂咧咧地道:“奶奶的,今天我倒霉死了。”
“倒霉死了,怎么回事?”裘风表现得很耐心和关心,如同促膝谈心。
“我操他奶奶的,本打算进城找点活干,挣点钱养家糊口的,今天下午刚进城,身上的一块银元就不知道啥时候被人偷走了,这咋吃饭睡觉了?真他奶奶的急死个人,没办法,也只能去偷了。可咱哪里做过贼啊!就害怕的不得了,走路都能抖掉虱子。这刚到了一个大门口吧,就被你们给逮着了,人家偷鸡不成也就折把米,我却进了大牢,你说他奶奶的倒霉不倒霉?”
“人家那可是大门,你能进得去?”
“要是那户人家只是把大门严上的呢?”
“你碰见过这样的好事?”
“不怕你笑话,还真遇到过这样的好事呢。那是个他奶奶的夏天,半下午的光景,我去本村的五哥家借把斧头,五哥是个木匠,经常在外面揽活干,十天半个月不知道回家一次不。我见他家门没上锁,就推门进去了。你说咋了?五嫂正光着个屁股擦澡呢。那个时候俺还没娶婆娘,哪里见过这般光景,上去就把五嫂抱住了,五嫂先是一惊,接着就说,你等俺擦好。我放下五嫂就去栓门了。嘿嘿!”
“你可真有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