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桑洪瑞被押在摩托车的挎斗里,晨风扑面而来,街上的店面和路边的树木飞驰而过。桑洪瑞有点纳闷,一直以来,他都是和梁延敏单线联络的,如今梁延敏已经回根据地了,他是如何被暴露的呢?
抓捕梁延敏和桑洪瑞,杨培山都参与了,当裘风去审讯室审问桑洪瑞时,他就溜了出来,飞快跑到黄献的住处,把梁延敏叛变和桑洪瑞被捕在审的事在气喘吁吁中讲了一遍,就又跑了回去。
黄献不敢怠慢,连忙去了东升烟酒店。
老孔睡得正香,猛然间听到了有节奏的敲门声,就打了一个激灵,连忙起床去开门。
黄献进门后就把门关上了,然后气喘吁吁地道:“3号情报站的鹿大刚是个软骨头,死前叛变咬出了站长梁延敏,梁延敏叛变又咬出了2号情报站站长桑洪瑞,桑洪瑞被捕在审,他能不能挺过去也难说,你赶快躲到预设地点去吧。”
“好!我马上转移。”
黄献闪出一道门缝,见门口没情况,就大步流星地走了。
桑洪瑞被押到审讯室,裘风道:“火凤凰,是否想到你也有今天?”
“请问你是谁?”
“不好意思,忘了给你介绍了。我是特高科科长裘风。”
“久仰大名,原来你就是裘科长啊!我只是个商人,请问你为何抓我?”
“我看你是不见真菩萨不肯献真形。我折腾一晚上了,有点困了累了,就不陪你捉迷藏了。花勇,你去把梁延敏押过来。”
梁延敏随花勇进来后,见桑洪瑞被捆绑着就低下了头。
桑洪瑞冷笑道:“梁站长,幸会啊!”
梁延敏结结巴巴地道:“对不起桑站长,我没有经受住酷刑……”
裘风坐在一旁一阵子哈哈大笑。
桑洪瑞看到梁延敏身上伤痕累累,就道:“只要能保住活命,当叛徒就当叛徒呗。”
梁延敏唉声叹气道:“事到如今,你也认命吧!”
桑洪瑞怒形于色:“要不是看在曾经共事的面子上,我现在就能一脚把你踹趴下!”
梁延敏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桑洪瑞慨然长叹:“3号情报站居然出现了两个叛徒,真是我这个2号情报站站长的耻辱,也是新四军共产党的耻辱!”
这个时候,裘风打了一个哈欠道:“火凤凰,我折腾一夜了,也累了,你废话少说,快交代1号情报站吧,还有你们的老板渔翁。”
桑洪瑞铮铮铁骨:“你想把新四军徐州情报站一网打尽啊?痴心妄想!”
裘风气急败坏地道:“火凤凰,难道你活腻了,想以身试法?”
桑洪瑞一阵哈哈大笑:“火凤凰是世界上最美的鸟,当它自觉到自己处在美丽的巅峰,无法再向前飞的时候,就火焚自己,然后再灰烬中重生。”说过,猛地一头撞到了墙上。血流如注。
梁延敏想哭,却又不敢,就在那闷头站着。
裘风见桑洪瑞已死,不无惋惜地道:“这样的英雄好汉不为我所用,真是可惜了。桑洪瑞要厚葬之!”
花勇在特高科的门口大声道:“杨培山,杨培山呢?”
杨培山从厕所里走出来:“花队长,我在这呢。”
“都出去这么大会子了,莫非你小子掉茅坑里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肚子突然疼了起来,疼得我一身大汗。”
“快去审讯室吧,裘科长叫你呢。”
“好的!我这就去。”
杨培山进了审讯室,看到现场,便知道桑洪瑞是如何死的了,心里一阵紧缩,但马上恢复了正常,虾腰就帮着抬桑洪瑞的尸体了。
裘风回到办公室,对花勇说:“天明后,你去办两件事,一是给桑洪瑞选块墓地,要有便于埋伏的地方。二是让人买口上好的棺材,再买几挂鞭炮,尽量把桑洪瑞的丧事办得隆重些。”
“明白。那怎么处置梁延敏呢?”
裘风好一会儿才道:“让他在你手下挂个副职吧。”
花勇大惑不解:“让他在我手下挂个副职?”
“不过一个诱饵而已。”
花勇笑道:“裘科长可是处处皆文章,佩服!”
裘风打了一个哈欠:“这叫卖啥的吆喝啥。天快亮了,你也去休息一会吧,白天还得一阵子折腾呢。”裘风说过就躺在沙发上了。
次日早饭后,彭辉来到茂源绸缎庄时,林丽正拿着鸡毛掸子扫柜台,黄献正在理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