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辉以为魏秋红指得是昨晚的事,就笑道:“这大清早的怎么说这没头没脑的话?”
“你就给我装吧。”
彭辉依然笑道:“我给你还需要装吗?”
“从昨天晚上,到我现在来学校上班,一直有人监视和跟踪我。是不是你派来的人?”
彭辉残存在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我对我未婚妻监视和跟踪,这不是笑话嘛!更何况我没有监视和跟踪你的理由啊?要是你移情别恋了,或许我会让人监视和跟踪你,挖出你跟谁……”
魏秋红打断彭辉的话:“彭辉,你少给我胡说八道,我魏秋红是啥人你难道不清楚!”
“那你现在仔细想想,会是什么人监视和跟踪你的呢?”
“这我哪里知道?”魏秋红回答得很干脆。
“那你昨天都干了些什么?”
“也就是昨天晚上因感到闷热,我坐黄包车到街上兜兜风去了。”
“就这些?”
“你以为我能干什么?”
“你沿哪条线路兜风的?”
“坐上黄包车,车夫问我去哪里,我说到街上兜兜风去,车夫说既然你是上街兜风的,那我就拉着你顺便到戒严的地方看看热闹去。当时我也希望能在那见到你,就没吭声。”
“整个过程没出现什么意外吧?”
“回来的小路上,碰到了一个酒晕子欺负我,乘机把他推倒后我就跑走了。”
“你还挺厉害的。”
“不是我厉害,是他喝多了。”
“你是怎样发现有人监视和跟踪你的呢?”
魏秋红就如实说了。
“你要知道,你兜风去的地方正是在戒严的地方,也是最为敏感的地带,所以,你被人怀疑上也是在情理之中的。昨天晚上是保安大队长王勤刚在那值班,刚才我还和他通话呢,他没说派人监视和跟踪谁的事啊!如此说来,这一定是裘风那小子干的好事。”
“这个裘风真是长本事了,居然派人监视和跟踪起老同学了。那你说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这有什么难处理的。你呢,该上班的时候就去学校,放学后你就回家,能不上街就不上街,更不要去是非之地。如果你真的需要上街了,就给我打电话,我陪你去。”
“哼!这还需要你交代啊!”
“至于监视和跟踪你的那两个小子呢,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你打算怎么处理呢?”
“怎么处理,至少得让裘风感受点疼痛的味道吧!”
“也别太过分了,点到为止。”
“知道了。”
“昨天晚上那一阵枪声是怎么回事啊?”
“听说裘风端了中统的一个窝点。”彭辉放下电话,就点燃了一支香烟。他本想给魏成栋打个电话的,可又怕他出手太重了。直到香烟几乎燃尽,彭辉才给保安大队长王勤刚打了一个电话。
魏秋红放下彭辉的电话,正要给文亭街36号打个电话,正巧校长和几个校干进屋了,就不好再打第二个了。离开校长室,就有点后悔自己主次不分没先给文亭街36号打电话了,高志典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呢?
监视和跟踪魏秋红的那两个便衣汉子,正在青年路小学大门口一个卖茶叶蛋的老太婆摊子那坐着抽烟,这时过来一个络腮胡子要给其中的一个便衣汉子借火抽烟,那便衣汉子就把香烟递给了那络腮胡子,那络腮胡子就道:“你都这么大人了,怎么不懂瞎屁?别人借火都是给火柴,你怎么给烟头?你就不怕别人担心传染上什么病?”
那便衣汉子腾地站了起来,怒火冲天:“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他娘的说谁不懂瞎屁?还怕我传染给你什么病?我看你他娘的欠揍。”说着就给了那络腮胡子一个拳头。被蚊子咬了半夜,正没地方泻火呢。
虽然两打一的架子已经拉开,可那络腮胡子一点也不含糊,出手就是一巴掌。片刻,这三个人就扭打了起来。就在这时,冷然过来一伙人,不由分说,抓住那两个便衣汉子就是一顿暴打。直把那两个便衣汉子打得皮开肉绽了才随络腮胡子扬长而去。
正是课间休息的时间,就有学生把校门外打群架的事告诉给了魏秋红。于是,魏秋红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她之所以给彭辉打那个电话,就是想间接地把自己置于怀疑圈子里,这样反而会让裘风产生错觉。
在她看来,既然裘风已经怀疑且派人监视和跟踪她了,想“洗清”自己就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