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7月2日,伪行政院127次会议任命郝鹏举为苏淮特别区保安司令。彭辉、毕书文和刘伯阳等也偕同前往徐州。毕书文任徐州市市长,刘伯阳任少将参谋长,彭辉任少将保安处处长。彭辉上任后主要是帮助郝鹏举把散落在冀、鲁、豫、皖、苏等地的原西北军旧部串联起来,意在建立保安总队。
这天下午,已是夕阳西沉,彭辉正在办公室里忙碌,这时,有人敲门了。
彭辉道:“请进!”
当敲门的人进来后,彭辉愣住了,缓缓地坐起来:“成栋,怎么会是你?”说着离开了办公桌,跑过去,握着魏成栋的手:“可让我想死你了。”
魏成栋也紧紧握着彭辉的手,声调微微颤抖着:“我也想死你了。”
“当年我们三个人在徐州火车站分手时,你还很感慨地说,‘真的不知道我们兄弟三个人何时才能相见呢?’一晃几年过去了,我们俩不是又相见了吗?”因为激动,彭辉的声调比平时变快了许多。
“你不是说,‘我感觉我们三个人的缘分未尽。’吗?看来缘分还真的未尽。哈哈!”
“冯骥说,‘只要我们三个人都好好地活着,珍惜生命,会有相见那一天的。’可现在就缺冯骥了。”
“也不知道冯骥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不过,他的脑瓜那么灵光,估计也混不孬。”
“我也这样认为。”
“坐!坐!”彭辉说过,给魏成栋提瓶倒水。
魏成栋接过茶杯:“你现在可是郝鹏举手下的保安处长了,不错!不错!”
彭辉摇了摇头,“一言难尽。你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我在上海听说你来徐州当苏淮特别区保安处长后,你前脚来,我后脚就撵来了。我现在是徐州警察局局长。”
彭辉苦笑道:“你也上了这条线!没想到我们成了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
“可不是嘛!嘿嘿!我也是一言难尽啊!”
“也快下班了,走!我们喝酒去,边喝边聊。”彭辉说着就站了起来。
彭辉开车拉着魏成栋去了南关快哉亭公园附近的“庆合园饭庄”,彭辉要了两瓶酒,点了几道该饭庄拿手的好菜,于是兄弟俩就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两人各谈完自己的历经,自然都为魏秋红的“失踪”而纳闷。
此刻,彭辉已有些醉意,眼圈红红的,长叹一声:“秋红,你究竟在哪里啊?”
魏成栋却苦笑道:“好事多磨,你们会有见面那一天的。”魏成栋与其说是在安慰彭辉,倒不如说是在安慰他自己。毕竟他和魏秋红是一奶同袍,现在魏秋红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能不着急!为了岔开话题,他道:“我可是好多年没回过家了,明天我们一起看看去吧?”
彭辉低沉的情绪还没缓过去:“去夸官亮职吗?”
魏成栋笑道:“你以为呢?”
彭辉一脸苦涩相,“你我现在干的是什么差事,你难道不清楚?”
“不是汪先生倡导的曲线救国嘛?”
“不也叫卖国求荣吗?”彭辉有点喝高了。
魏成栋压低声音道:“你活腻了!”
彭辉自饮了一杯酒,感叹道:“我还真有点活腻了呢。”
“别说这些没用的话了,哪天我们一起回家看看去?”魏成栋也是想转移话题。
“要去你去,我可不去。”彭辉心里隐隐作痛,说过又自斟自饮了一杯酒。
“唉唉!几年不见,脾气见长了是不是?”这在魏成栋的心底撩起了一阵小小的不快,过去彭辉在他魏成栋跟前可是个顺毛驴。
彭辉没好气地道:“我又没让你抱青衣白莲花的大腿,为何听你的?”
“你是不是喝多了?”魏成栋的口吻里夹着骨头。
“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么横?”彭辉有点不买账了,索性趁着酒劲,把多年埋在心底的抱怨一吐为快:“要不是你当年和裘风争风吃醋捅了裘风两刀,我和秋红怕是早就结婚了。”
魏成栋虽然内心里有些愧疚感,但他是个轻易不低头的人,仍强词夺理道:“那只能怪裘风狗屁不是,活该!兴他喜欢林丽,难道就不兴我也喜欢?再者说了,人家林丽也不待见他啊。他凭什么那么霸道,还不是因为他爹是警察局局长嘛!他爹若不是警察局局长,老子还不捅他呢。哈哈!老子一不留神现在也是警察局局长了。”
“裘风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呢?叫剃头挑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