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顺势打听四位王妃之事,婢女毫无保留,将所知甚少之事尽可能写了出来,见鬼发疯的,无故吊死的,一睡不起的,总之没有一个有好结果。
盛夏看完一张纸揉成团扔掉,越发惶恐不安,不由得想象自己上吊而死,发疯落水……
婢女最后给盛夏写了一个“安心”,盛夏仿佛能感知她的意思。
“你是想劝我安心?”盛夏问,婢女点头。
“怎么可能安心啊,我可不想死于非命。”盛夏一把捏住纸条,她可不愿坐以待毙。
接连三日,萧亦珩不管不顾,清风院之事皆有康乔做主,而盛夏寝食难安,疲惫不堪,她甚至一睡下便出现奇怪的幻觉,看见王府里先前的王妃,梁上吊死,浮尸水面,癫狂大作,不得好死。盛夏一开始没有想到法子逃离王府,越发的,连想办法的心思都被吞没一干二净。
有一个声音,时刻提醒盛夏,你不应当活着,你该死了,你去死吧!
“不,我不能死,我才不要,死在这里……”
婢女照顾盛夏多日,她是第一次伺候王妃,她只知道,这王府里的王妃无一例外,就像被诅咒一般,没过几天安生日子,而盛夏此次,更为急重。
婢女匆匆去了清心院告诉孚生王妃病了的事,而孚生也如实禀告萧亦珩,二人之间,却是早知如此的淡然。
“王爷,此事当真不必理会吗?”
“你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她已是第五任王妃,若依然在本王府中死于非命,那便不是诅咒的问题了,你继续暗中察看,以防不测,再去趟厨院交代一下,小心行事。”
又三日,婢女取了膳食回到房间,盛夏耷拉着眼皮坐起身来。
“你先下去吧,我慢慢吃点。”
盛夏见婢女走掉,这才下床,睁开眼睛又是没事人的模样。她走到桌旁,将饭菜端出来,都夹掉一部分装在布帕里包好。
“想毒害我,人心莫测,长得人模人样,人畜无害的,简直心狠手辣,禽兽不如!”盛夏气愤不已。
盛夏在桌边足足坐够了小半个时辰,这才故作虚弱无力地唤婢女进来。
“我吃不下了,把这些收拾了吧。”盛夏肢软无力地放下筷子。
盛夏送婢女出门,却一眼恍惚瞥见外头鬼鬼祟祟有人。盛夏闭门伏外门后,果真看见孚生从暗处现了身。
“好啊,狐狸尾巴又露出来了,萧亦珩,我今天一定要跟你有账算账!”
盛夏疾步甩门而出,直入清心院也无人敢拦,甚至比孚生脚步更快,她怒火冲天破门而入萧亦珩的房间,康乔正在伺候萧亦珩服药。
康乔一丝惊目,盛夏眼疾手快上前,夺过康乔手中的药碗便砸碎在地。
“大胆!”康乔怒斥。
“你大胆!”盛夏盛怒反斥,“康乔是吧,王府的主管是吧,好歹我现在没死也还是王妃,你一个奴婢都敢狗仗人势呼喝我吗?”
盛夏早已忍耐依旧,怒火中烧,在她眼里心里,整个王府都是萧亦珩这个王爷的手脚眼线,迁延怒火。
康乔厉目针对盛夏,萧亦珩却是一副不动声色的冷静。
“王妃的婢女说你病了,可本王看,你不仅没病,还生龙活虎得很。”萧亦珩道。
“是啊,你当然希望我病了,甚至希望我死了,但我告诉你,你要失望了,因为我已经识破了你的所做所为!”
盛夏怒对萧亦珩,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对他拳打脚踢,康乔若有所思,意欲出手,却被萧亦珩制止。
“本王倒是好奇你此话何意?”萧亦珩依旧从容淡定。
“你别装傻了,敢做不敢当,算什么男人!好啊,既然你不承认,那我就让你无话可说!”
盛夏饮足一口气沉入丹田,正逢孚生走回,盛夏便直指孚生,开始数萧亦珩的所做所为。
盛夏入王府才七日,这七天,她的衣食住行都由王府上下打理,由贴身婢女经受。而盛夏第一夜便见鬼影出没,继而出现幻象,神志模糊,意识混乱,几乎精神衰弱。
“还没嫁入王府之时,我就听说过,王爷您五年,娶了并且死了四位王妃,并且死得离奇古怪,发疯,上吊,溺死,这可是事实?”
盛夏据实而言,萧亦珩不予回应。
“你不否认就是默认事实,外人不明真相,传闻这是诅咒,但其实,这是人为,就是你王爷,指使心腹之人,对我,包括先前四位王妃,暗下毒手!”
盛夏毫不犹豫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