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魏女,还当真有些相像。”
魏黠嗔他道:“我可不要当替代品。”
“寡人心里,只有一个魏黠,那便是我秦国未来的夫人,是要和寡人一起坐拥秦国江山之人。”嬴驷情深道。
“江山和夫人,你若只能选一个呢?”
“寡人的江山坐得稳,夫人也就在怀中,二者兼得。”嬴驷笑看着魏黠,便又想一亲芳泽,但唇齿只差毫厘之间,他又忍住,在魏黠耳畔呢喃道,“一切留待新婚当夜与夫人细究。”
魏黠赧颜,埋首在嬴驷怀中不再说话。
秦、魏联姻一事发生得出乎意料,却也不失为让秦国休养调整的机会,于是在联姻消息公告天下之后,秦宫便开始为即将举办的秦君婚礼而忙碌起来。
如此挨到大婚当日,整个咸阳城都为秦君高兴,从迎亲的城门口到秦宫入口,一路之上都是前来围观的百姓,人声鼎沸,好不热闹,都想一睹这秦国新夫人的真容。
魏黠看着马车外满脸喜庆的咸阳百姓,听着随行的喜乐,却未有半分欣喜。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披上这华美嫁衣,更没想过自己所嫁之人会是秦国的国君,在这一条长长的街道的另一头,等待她的正是他新婚的丈夫,可是一旦想起嬴驷,她却只觉得更加悲伤。
送亲的队伍进入秦宫,魏黠被请下马车,厚重的喜帕让她看不见周围的情况,只有一双鞋最终出现在她低垂的视线中,并听见在周围的喧哗中传来她所熟悉的声音:“黠儿。”
嬴驷拉起魏黠的手,发现她的身体正在发抖,他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凑近问道:“你怎么了?”
魏黠抓紧嬴驷的手臂道:“看不见路,心里害怕。”
“有寡人在你身边,不用怕。”嬴驷柔声安慰,便带着魏黠走向行礼的大殿。
这一路嬴驷就着魏黠,走得极慢——魏黠几乎整个人都靠在了他的身上,像是完全没有力气似的。
“黠儿,你不舒服?”
“说了你也不明白,走就是了。”
嬴驷没再追问,只是抱紧了怀中的新娘,在周围无数人的欢呼声中,步入了大殿。
所有的礼仪按部就班,嬴驷和魏黠在秦宫琼楼玉宇的见证之下行完礼,成为了夫妻。
新娘先入新房前,嬴驷出人意料地将魏黠抱了起来,这一超出预料的举动,自然引来了全场惊呼,也少不得魏黠的。
“你干什么?”魏黠惊慌道。
“夫人累了,抱着寡人歇一歇,送你回房。”嬴驷的惊人之举最终化成了对魏黠的温柔安抚,他便抱着心爱的妻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去,丝毫不顾旁人会如何评论。
秦宫酒宴一直持续到入夜,终于散场之后,高昌正陪同嬴虔坐车回太傅府。
一整日的喧嚣下来,高昌已有些疲惫,但眼看着秦宫外高挂的红灯渐行渐远,那依旧满是新婚喜悦的气氛,令他想起了身在魏国还未归来的嬴华。
心生感慨便想要独自清静,高昌向嬴虔请示之后便下车步行,聊作散心了。
白日里的喧闹在此时已经完全沉寂,孤身而行的少年默然走着,一身寂寞,无人可诉。
正走在回太傅府的路上,高昌忽然发现前头有人影闪过。夜色深沉而不归宿,除了入高昌这般心有愁绪之人,大抵就只有入世行窃的盗贼了。
高昌并非爱管闲事之人,但许是今日被这场隆重的婚礼刺激,他忽然想做些改变,即便知道那是歹人,也要追过去一看究竟。
夜幕深深的咸阳城中少有人走动,高昌趁着浅微的酒意跟着那黑影在城中穿梭起来,像是正在进行一场你追我躲的游戏。
当意识到是有人故意吸引自己注意之时,高昌猛然清醒道:“有诈!”
小巷里才要转身的少年见身后站了个拿着棍棒的身影,未免发生严重意外,他立即抱头求饶道:“英雄饶命,我只是个路过的,什么都不知道。要钱有一点,要命还请手下留情。”
高昌快速说出了这句话之后,对方却没有反应。他等了一会儿之后才去偷看,发现那挡在自己身前的人影竟越看越眼熟。
“果然是胆小如鼠的燕国人。”带着笑意的挖苦在更令高昌熟悉的声音中传来。
“公主!”高昌喜出望外,赶忙拉着那人就跑出小巷,借着微弱的月光,看见的,果真是就别多时的嬴华,他激动地又唤了一声,“公主。”
嬴华将手里的棍子丢去墙角,笑道:“我没聋,都听见了。”
“高昌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