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心,静言,不能情绪激动,做不到……你二人必有一人立毙当场。”
唐浩咬破左手无名指,以血在洛南鱼额头十字纹处画下一副镇纹,口中念念有词。
洛南鱼默然不语,任他施为。
“这个戴上。”
唐浩又褪下腕间一串桃木手串给她:“头疼就念清心咒。”
我还念紧箍咒呢!
洛南鱼一翻白眼,心中腹诽,若不是事关爷爷的安危,她定把唐浩撵出去。
有病不请医生,反而要跳大神。
说出去别笑死人了!
唐浩又迅速写了一张纸条,正是清心咒咒语,关键时刻配合她额头上的镇一切凶煞符,可暂时镇住十字追魂咒,给洛南鱼一线生机。
“洛南鱼,你立刻把门打开!再纵容那个神棍胡闹,害了老爷子,我看你怎么跟整个洛家交待!”
洛擎风把门拍得山响。
禁言咒只封他一时,刚能说话,就又扑上来阻止。
“这个贴在门上,你就在那儿别动了。”
唐浩不知何时又写好一张符,递给洛南鱼一指门,随手从怀里摸出个布包。
长短粗细、大小不一的银针插在里面,一时数不清有多少根。
洛
南鱼见唐浩是要用针灸,心下稍定,挥手将符纸贴在门板上,又转头看他动作,生怕错过什么。
符纸一上门,房间里立刻安静下来。
唐浩解开洛老爷子衣扣,一针直中华盖穴,又迅速取不同长短银针,沿正中任脉一线扎下来,边扎边拈。
数道黑线从皮肤表面浮出来,像无数虫子在其下钻行,被逼向四肢。
他每下一针,洛老爷子面容就扭曲一分,浑身汗出如浆,还散发一股臭气。
黑线被逼到手肘膝弯,就再不移动,与唐浩银针形成对峙之势。
洛南鱼看得心惊不已,一急就忘了唐浩吩咐,额间十字纹瞬间变得血红。
她痛呼一声跌倒在地,反手就往额头去抓。
那里像有一块烧红的烙铁,死死摁在上面,直往脑子里烧。
一道金芒沿着画符的笔势不断游走,金色炽盛时,十字纹的红色就黯淡些;红色鲜艳时,金芒就微不可查。
此消彼长,开始进行无声的厮杀。
洛老爷子四肢的黑线也陡然暴涨,将血管顶得根根暴起,开始向躯干反攻。
“洛南鱼,念清心咒!”
唐浩喝斥一声,再度用上了“狮子吼”。
洛南鱼头疼欲裂,视线也变得模糊
,那一声直接在她脑子里炸响,让她回想起唐浩的叮嘱。
她挣扎着起身,盘膝而坐,开始断断续续念起清心咒。
咒语一起,额头上金光势涨,剧痛就见缓解。
唐浩再度下针,将黑线又逼退几分,封在洛老爷子的双手双脚上。
与此同时,京郊某处别墅的地下室中,一个男人正在盯着前方放置的水盆。
无人摇晃,盆中水却在剧烈摇晃,不断溅起大小水花,却一滴都没有溅到水盆外。
“哪来的三脚猫,也敢在我面前放肆?想同时结我的咒和蛊,哼,就让你尝尝多管闲事的滋味!”
那人直接抓过旁边一只罐子,从里面掏出条头生鸡冠的双头蛇来。
他一刀削掉蛇头,拎着不断挣扎的蛇身,开始在水盆上用蛇血起咒。
不断滴落的蛇血一入水盆,顿时变成诡异的浓绿色,却不与水相融,而是像油一样浮于水面。
男人又撮一把香灰撒下,水面“蓬”的一声,冒出同样幽绿色的火焰来。
唐浩恰好在用银针去扎洛老爷子的手指尖,一道浓绿色的血箭飙射而出,直奔他面门。
他手指一转,指间银针被他舞成一道银色光圈,居然将血箭尽数挡下,喷溅到他随手抓起的被子上。
“嗤”
被子顿时被腐蚀了个对穿,冒起一股烟来。
“雕虫小技,想害小爷,你还得练练。”
唐浩手势一收,挡血的银针上没有沾染任何血迹。
只靠旋起的风势就把血箭吹散,这手功夫对外家高手来说,至少也要练上二十年,还未必能有这么利落。
他用同样手段给剩余手指、脚趾放血,毒血一去,洛老爷子的神情就缓和许多,紧闭的双眼微睁,似乎也恢复神智了。
“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