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纯的手紧紧抓住沙发的边缘,感受着男人的手在她皮肤上的那些温度,脸色爆红。
“权先生,其实我的脚伤没什么,只是有些累。”她解释着,只是站得太久,腿有些发麻罢了。
“陆景纯,你是猪吗?”权寰宇脸上的表情莫名一沉,看着她白色纱布下的那抹血红,眼中闪过的情绪异样。
陆景纯听着他的话,有些疑惑地抬起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她只是呆愣发出一个语气音,“啊?”
“你的伤口渗出血了。”权寰宇解释着,语气中有些愤怒,因为她的不重视。
陆景纯沉默了,没想到那个伤口会这么脆弱,原本以为只是休息一下就好了,她带着内疚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男人。
权寰宇微微冷静,发现自己见血的刚才太不冷静了,他把陆景纯的脚搁置在椅子上,“你等我一会儿。”
他说话的语气并不是太温柔,但是接下来的动作瞬间让陆景纯释怀。
看着权寰宇拿着手机让酒店的工作人员送一个药箱过来的时候,一股暖流夹着电流铺满了心房,她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想悄悄地看看伤口的情况。
白色的纱布还紧紧包着,她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是那点血迹斑斑,陆景纯一下子就沉默了,这么多的纱布都能看出血来……
她是在医院的时候被周尚祺气疯了,所以忘记了脚上还有伤口这件事。
权寰宇挂上电话,想到陆景纯可能在这里等了很久的事情,转过头问着她,“你吃过饭吗了吗?”
陆景纯摇了摇头,哪有机会吃饭,她现在不感到饿,满心都在想着该怎么跟他解释医院里说的那番话。
权寰宇眼中带着点怪责地看着她,拿起电话直接喊了两份客房服务。
挂了电话后,看着陆景纯在沙发上的动作,他的声音有些沉闷,“你在做什么?”
陆景
纯解开纱布的动作一下子停住了,抬起眼眸看着男人,像是一个做错事的人在解释着:“我觉得有些闷,想解开……”
她是想看看里面的缝口到底有没有裂开,毕竟都出血了。
“被缝着的伤口不会裂开,放心吧。”权寰宇解释着,她只是动作太大,导致伤口渗血。
陆景纯听他这么说,只好讪讪停住了手,看着那点已经被解开了一半的纱布,心里痒痒的。
“我来吧。”权寰宇看穿了她心里的想法,刚好让伤口透透气也好,直接坐回对面的椅子上,帮她把纱布解开。
陆景纯感受到他在自己脚上的动作,抿着嘴角,努力控制着那抹发抖。
“好了。”权寰宇看着那个伤口,眉头紧紧拧起。
“谢谢。”陆景纯自觉地把腿移开,微微垂在地上,瞬间觉得太过僵硬,只好把脚慢慢挪到沙发上。
“放椅子上吧。”权寰宇看出她的窘迫,嘴角勾勒出一抹轻笑,心情似乎往好的方向转变着。
看着他站起来,陆景纯的心有些惊心动魄,直接把脚放在对面的椅子上。
她想了想,讪讪开口,“权先生,你送我到医院后,是不是没有离开?”
她试探着,毕竟唯一能帮忙缴费的,也只有他了。
提及医院的事情,权寰宇没有做声,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
他们两家,的确有这个仇恨的存在,所以陆景纯恨权家,也是可以理解,这么正常的话语,他却生气了半天。
陆景纯看到他眼中的不痛快,瞬间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权先生,其实医院的事情,我可以解释。”
权寰宇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目光紧紧锁着她,似乎希望她说出些什么来。
陆景纯的手紧紧抓着沙发,回想起医院的那些话,他果然听到了,现在这么想着,也觉得自己说的话,太过伤人。
“权先生,那些话我都不是故意的,只是周总威胁我,我不想让母亲难过,所以……”她没有说具体的事情。
“他威胁你什么?”权寰宇终于开口,声音像是隔了千年一样,有些漂浮。
“没什么,我今天来只是不想让你误会,那些话,不是我想说的。”陆景纯的眼中带着许多的诚恳。
她看着权寰宇,希望得到他的体谅和原谅,“权先生,如果我今天说的话伤害到你,对不起,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陆小姐,我的确是听到了,不过我没有像你想的那样,你想太多了。”权寰宇站着,凝视着陆景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