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十三出了地牢,眼前一位面具人凭空虚浮着。
白十三微微欠身。
接着她稍作迟疑,然后道:“赵子行仍是想见你一面。”
面具人一摆手道:“不见。”
白十三又道:“苏籍已经到了玉门关。”
面具人点头道:“魏凌云在何处?”
白十三道:“阳关。”
面具人道:“西出阳关,到天山也没多远,你们继续盯着她。”
白十三道:“诺。”
面具人淡淡道:“你似乎还有话要说?”
白十三道:“当初为何要赵子行加入我们?”
面具人道:“他不加入,就得让你来培养它,你愿意吗?”
白十三缩了缩脖子,道:“我自然不愿意,可除了赵子行外,难道你找不出别的人?”
面具人道:“你究竟想问什么?”
白十三道:“关于你现实的身份,关于严庄和你的关系?”
面具人道:“你在怀疑什么?”
白十三道:“你之前让我和陈观鱼去太湖山庄陪严庄,我们是照做了,但我发现一件事?”
面具人道:“什么事?”
白十三道:“严庄是一条鱼,你为何不抓他?”
面具人淡淡道:“抓不了。”
白十三道:“天网之下,如何有鱼能逃?这次要不是你故意在天**了点手脚,那东西也逃不了。”
面具人道
:“所以你怀疑我背叛了祂?”
白十三躬身道:“不敢,只是不解。”
面具人道:“还不到你知道的时候。”
白十三道:“什么时候该我知道?”
她话一出口,眼前就一黑,整个人晕倒在地上。
“你不该对一个女孩子这样粗鲁。”有一道柔和动听的女子声响起。
面具人道:“她不只是一个女孩子。”
“你要把她怎么样?”女声问道。
她声音明明就在左近,偏偏没有任何人影出现。
面具人道:“只是不想和她解释,等会我们走后,她就会醒来。”
“那就好。”女声似乎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她又道:“难为你了。”
面具人道:“不麻烦,这是我愿意做的事。”
她道:“我现在很担心祂醒过来,这样咱们的事就会被发现。而且她毕竟是祂留下的后手,之前你也看到了,那个门户。”
面具人道:“你之前没资格打开那扇门吗?”
她道:“开启那扇门的权力不在我,而在于祂。”
面具人沉默道:“祂有弱点吗?”
接着他自嘲道:“怎么会有。”
她道:“严庄究竟是什么来历?”
面具人道:“你怎么突然问这件事?”
她道:“我觉得你对他的态度很特别。”
面具人道:“我就没见过他。”
她
道:“但你提起这个人时,和平时不太一样。这个人我知道,可是正因为我知道,才觉得你对他的态度,不应该是这样。”
面具人道:“你猜到了什么?”
她道:“可能是我多想了。”
面具人道:“你还是少想一些事吧。”
她道沉默了好一会,才道:“你怪过我没有?”
面具人道:“我如果怪过你,你心里会好受一些。只是你知道的,我不会怪你。”
她道:“是的,有怨气那就不是你。”
面具人淡然道:“走吧。”
“等一下。”
…
…
赵子行在昏暗的地牢里觉得内心从未有过现在这般宁静。当觉得毫无依靠,当人生观、世界观受到毁灭性的打击后,他反而显得无比坚强。
他从没有觉得自己像今日这般坚强。
他坦然、无惧、静默以待。
他甚至觉得自己活着,便没有失败。
不是他在害怕,害怕的另有其人。
渐渐,思绪沉淀下,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先天气功起始如涓涓流水,后来如江河滔滔,最后如大海一样,广袤无垠,深不可测。
反正他没用多少时间,就走过了苏籍几十年才走过的路。
这不是说他天资远超小师叔,因为换句话说,这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