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在罗浮都可以有人陷害他,在江南不行!
即使证据确凿,谁也不能定他的罪。
他和花七苦心经营明月山庄,是时候展现成效了。
如果这世界武力能解决一切,那么不用大晋,神夏都可以统一寰宇,事实上武力不可能解决一切,除非是神话里缔造一切的神明。
苏籍不露面,于是东海王派人去明月山庄拿人。
可他们连明月山庄的大门都进不去。
明月山庄依山傍水,即使十万大军都不能攻克,何况东海王不能真派人去攻打明月山庄。
东海王被明月山庄公
然抗拒,气得不打一起出来。
但他生气的事不止这一件。
在东海王落脚的行宫,江东各大豪族的书信如纸片飞来,信里的内容都是对苏籍的担保。
东海王将手里的茶杯扔在地上,可惜茶杯是金的,根本不碎。
他更气了,怒道:“这些人都让猪油蒙了心不成,证据确凿的事,他们都不信?难不成还是本王去陷害那个匹夫?”
他是高高在在上的亲王,苏籍再是江南巨富,那也是草芥一样的东西。
现在竟然有许多人为了这草芥一样的东西来违背他的意志。
“王爷大事不好了,天兵们的粮食都被下了毒。”
东海王惊怒不已,又强自冷静道:“人没事吧。”
来者回道:“人没事,只是缺粮。”
这大晋最精锐的军士,吃的粮食也是最精贵的天米,东海王坐镇江东,天子也只给了他一千人,不是不肯多给,而是多给了也怕他养不起。
东海王如此急不可耐打上明月山庄主意,多少也是因为要养这一千天兵。
现在倒好,明月山庄还没被他吃掉,粮食倒是没了。
“那就去官府借。”
来者回道:“官府也没粮食。”
东海王蹙眉道:“为养天兵,天下各处都选了本地最好的水田种天米,虽然大部分要上缴国库,但还是有少部分留存地方的。”
来者苦着脸道:“现在江南家家户户都种茶,莫说天米,便是普通的水稻都少有人种。”
东海王道:“那官府的人就不进贡天米了?”
“他们直接花高价从别的地方买的粮食,因为种稻米所得,不如种茶,而且天米费时费力,产量又少,还得上缴国库,更没有人愿意去种。往常官府多少还有补贴,只是现在哪抵得上种茶。”
“那去找粮商要。”
“王爷,整个江南的粮商都听明月山庄的。”
东海王更是勃然大怒,然后内心却不由出现一丝恐惧。
粮食是国家命脉,现在尽被一个商人垄断,若是对方罢市,不出十日,只怕江南就要大乱。
事情还不止这些,接下来各地的冤情都往东海王这里送来,天天有人在行宫外喊冤,东海王理也不是,赶也不是。
最可气的是,之前暗自投效他的那些豪族,在这段时间要么对他不理不睬,要么就是直接
家里出现内斗,或者生意垮掉。
到现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东海王虽然是现今江南最尊贵的大人,可江南究竟是无病公子说了算。
偏偏这些事,没有一件事能抓住明月山庄的把柄。
除非真正派十万大军荡平明月山庄,可是要用什么名义?
东海王没等到刑部给无病公子定下罪名,反倒是从内庭得到消息,天子对近来江南的乱象很不满。
而他向朝廷请旨通缉苏籍的事,居然被人暗自压下来,直到江南乱象出现时,才被上报。
东海王彻底没了脾气。
这个他眼中草芥一样的家伙,居然在朝廷中枢都有人。
“王爷,天兵们闹饷了。”
东海王头疼道:“本王不是已经拿钱从外地去买天米了。”
来者道:“王爷,外地也不肯卖,咱们的天米都是从黑市高价买来的。而且王爷带来的钱不多了。”
东海王气得想吐血,他这次是来收刮财富的,现在一个子没见到,自己的钱反倒是快没了。
他知道自己这一切的困境都跟明月山庄有关。
“王爷,要不咱们跟明月山庄讲和?”
“不,直接派风火山林去明月山庄拿人。”
“王爷,这也行不通。”
“怎么,难道又有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