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就睡我这里,我和你妈妈说一声,明天再送你回去。”
杨心曼低着头,不发一言。
宽大的外套微微从肩上滑落,杨心曼下意识扶了一下,才想起来,
这不是她的外套,是秦竞的。
那双清冷又如深潭冷静的眼睛,有恍然出现在脑海里,能将一切浮躁和喧嚣,害怕和恐惧都压下来。
秦竞……
她和他会有可能吗?
杨心曼握紧了那件外套。
温柔等了一个多小时,打电话给秦竞,秦竞却没有接。
她不自觉躺在床上睡着了。
她熟睡着,秦竞掀起她的被子一角,高大的身影钻进去,揽住了温柔的腰。
温柔忽然惊醒,回头看,而秦竞从被子里露出头来,男人俊美冷峻的轮廓在光线黯淡的屋内更加分明,清冷却性感。
温柔迷迷糊糊道,
“你回来了。”
秦竞抱住她,低低地嗯了一声。
温柔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埋进他怀里深吸了一口,幽幽质问道,
“秦竞,你是不是又偷偷用了我的沐浴露。”
香气虽然中性,却无限暧昧缱绻的味道从他身上浸润着体温扩散。
风信子的气味在中后调中余韵绵缠,若有似无。
用在他身上,无端就有了男人的可靠与阳刚。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亲昵的气息在她头顶散开,
“我全身上下都是你的味道,你不喜欢吗?”
温柔往他怀里钻了两下,抱着他精瘦有力的腰,刚刚还很张牙舞爪的她,此刻却像是梦呓一样的喃喃道,
“喜……”
喜欢个鬼。
可她没说完就睡着了。
秦竞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眼里带着宠溺。
温柔的呼吸平稳,一缕碎发随着她的呼吸摆动着。
秦竞轻轻将那缕碎发撩到她而后。
借着小夜灯的光看着她安静的睡颜。
秦竞将她搂进怀里,温柔枕着他的胳膊,睡梦中毫无知觉地靠近他。
夜星在坠落降临。
九月二十一日,在零点时分到来。
温柔醒来,秦竞还睡着。
她看着他的眉目,距离近得可以看见每一寸毛发和肌肤的纹理。
清晨的阳光微醺又清冽,从高层的落地窗外照射进来。
光线穿透白色的窗帘,浅金色的亮光丝丝缕缕,光影的疏落镶嵌在帘褶间,安谧美好。
温柔把头窝在他怀里。
闻见那股熟悉的味道,男人的每一寸皮肤里若隐若现透出了亲昵。
不知不觉的,温柔又睡了过去。
待醒来时,外面的太阳已经爬到一半。
她坐起身来,秦竞已经不见了。
温柔起身去刷牙洗脸,要换衣服的时候,秦竞忽然从后面抱住她。
头搁在她肩膀上,宽大的手掌揽住她的腰,把她圈在怀里。
这个姿势像是环绕着她,分外让人感觉到安心。
温柔轻声道,
“你今天不要回学校吗?”
温柔返身,拿起要换的衣服。
秦竞又抱住她,
“你昨天说要吃的葡萄,今天还没吃,我给你放冰箱里了。”
温柔要解开他的手,
“我要去换衣服了,等会儿还去学校听一个历史系的讲座,再晚就要迟到了,葡萄可以回来再吃。”
秦竞没松开,反而进一步箍住她,追问道,
“你知道葡萄有什么历史典故吗?”
温柔好奇道,
“什么典故?”
秦竞悠悠和她咬耳朵,
“是潘金莲倒吊葡萄藤,女娲化菩提子的故事,要不要我给你讲讲。”
温柔的脸腾一下地红了。
她当然知道这个葡萄在其中是什么隐喻和暗示。
她放在书房的书这么多,
秦竞怎么好的不学,净学些不三不四的。
秦竞一把把她抱起来,把她抵在床上,强烈的太阳光线透过白色窗帘洒进来,屋内亮亮暗暗,却能感觉到外面定是万丈艳阳。
秦竞不急不忙道,
“我说过,有一句话永远都算数。”
“现在我想早中晚都实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