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她一向高傲,不喜欢成群结队的,也就没多想。
而封蔚蔚的手机屏幕上,还有一条没发出去的消息停在输入框里,
———“无语,温柔就是老攻,那群低端亲吻粉,别想逆劳资的cp。”
温柔抱着书走在路上,被一个戴着黑色棒球帽的人挡住了去路,温柔向左走,他也向左,她向右,他也向右。
温柔抬眸看向对方,而那个人将棒球帽微微揭起来,露出了一双明亮的鹤眼,
温柔惊讶道,
“周学长?”
周琛尽量不被人认出来,压低声音道,
“方便谈谈吗?”
温柔点点头。
两个人坐在文史楼边上的桃林里,因为树荫遮蔽,不太能看出来小径里有人。
周琛怀念地看了一眼周围,
“以前我也常在这里看书,安静,少有人来,过了几年,这树长得更加茂盛了。”
温柔礼貌道,
“周学长这次来,也是想和我谈《长诀》的事情吗?”
周琛点点头,看着温柔的侧脸,
“今天晚上,宣传片就要播放了,我提前看过了宣传片,拍得真的很好,你和我想象中的长诀几乎完全重合,甚至让我有一种长诀她还活着的错觉。”
温柔看向他,遗憾道,
“可是我并没有做这一行的打算,虽然现在想法淡了,但我以前其实有打算,好好念完书,再去做出版社报社,或是别的能接触到文学作品的地方,当主编也好,小编辑也好,我想筛选出那些对别人好,也许能为一些人照亮前路和未来的书籍。起码也能为一些人引路,而走做演员的这条路,我从未想过。”
温柔回想起周琛当初赠予她《长诀》时的场景,不禁有些感叹,
“好的书,真的能带给人力量,其实有一段时间,长诀真的是我的精神支柱,到现在,我依旧很感谢您将长诀带到这个世上来。”
那段时间,温柔反复看着《长诀》,长诀的家人以身殉国,何尝与温柔没有几分命运重叠的意思。
长诀和她一样,也深陷流言之中,甚至满长安都认为长诀性恶善淫,对她用尽了最侮辱的词汇,排斥到无人愿意与她出现在一个地方。
可是宫长诀站起来了,就算是永堕地狱,要她挫骨扬灰,她也一定要护住满门忠烈的尊威,从不曾向流言低头。
所以哪怕是受尽了同学们的排斥和流言侵扰,甚至是刻意的殴打和欺辱,温柔依旧大声反驳那些人,她的爸爸是烈士,不是所谓鸡鸣狗盗,杀人放火的宵小之辈。
即使无力阻止流言蜚语,也绝不低头,绝不认输。
温柔始终像长诀一样坚定着,度过了那段最艰难的时间。
因为她信,只要她的信念在流言肆虐中坚定不移,终有一天会真相大白,乌云尽散。
如今,也确实如她所盼,乌云尽散了。
如果没有长诀,那段时间里,她的痛苦会多很多。
周琛有些不解,
“既然你喜欢长诀,那为什么不愿意演她?在我眼里,没有比你更适合成为她的人了。“
温柔缓缓道,
“可我没有演戏的经验,说句实话,我很害怕玷污这个角色,长诀在我心里是白月光一样的存在,她是哪怕身死也依旧活着的人,我远没有她坚毅,我毕竟没有过像只身顶起全族的经历,演不出她的决绝果敢。”
周琛此刻终于有了几分明白,温柔到底为什么总是顾左右而言其他,坚定不接下这个角色
因为太喜欢,才害怕自己会毁掉长诀。
周琛忽然转移了话题,
“我听闻温爸爸是在三年前那场风波中牺牲的烈士。”
温柔听见他提起自己的爸爸,不禁精神一绷。
周琛徐徐道,
“你深陷流言,百口莫辩,终于等到真相大白于世,这段经历与长诀别无二致,若不是真实发生,证据确凿,恐怕我都会难以相信,世界上真的会有一个长诀,而我一眼就认出了我的长诀,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才突然明白为什么你从没演过戏,但是能在宣传片短短的几分钟里把长诀诠释得这么好。”
周琛定定地看着她,
“因为你就是长诀。“
桃林中有风徐徐,深红浅粉的花瓣飘飘如雨漫卷过面。
温柔听见周琛的话,竟莫名有一种泪目的感觉,仿佛那些被长诀治愈过的日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