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
“小竞,你妈妈要是知道,你就算靠着自己也能长成这般模样,想是要夸你一句倔强有骨气。”
但男人的语气中却是无尽的悲哀,
”你妈妈在你这个年纪,已经出道了两年,正是红遍大江南北的时候,如果你也一样有所成就,你妈妈泉下有知,一定很欣慰。”
冰凉的微雨洗刷着墓碑,墓碑上容颜姣好的女子笑容却永远凝固。
此刻秦竞的声音却像是混进雨水里的碎冰,不急不慢,却冷得肺腑皆冻,
“不要提她所谓的大红大紫。”
细雨迎面溅在他脸上,朦胧了他的视野,却将他本就凝重的面色洗刷得更加苍白,
“如果没有这所谓的大红大紫,她不会被追车,也不会被那些所谓追捧她的人用冰棱砸爆了轮胎,坠进河里。”
清冽的冰雨细丝漫天飘零,早春的雨犹如他的声音一样冰冷,
“在她面前,不要提那些事情一丝半毫,我不认为她听到这些会开心。”
男人举着伞,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小竞,你还要和你妈妈,和我赌气到什么时候?”
秦竞将怀中一把秾丽浓郁的红玫瑰放在墓前,一红一白,与那束白菊形成鲜明对比,而他转身离开。
时间在手机上走向十三点。
与墓碑上刻得清清楚楚的死亡时间完全重合。
冰雨坠在眼睛里,人眼前愈发朦胧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