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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比赛已经结束很久,节目组都依然要给她颁个特等奖,如果丁费思还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写手,不可能有这种待遇。
但实际上,丁费思也不记得那天自己到底有没有比温柔早按答题键,她那天只记得和祝野吵架的事情。
她怀孕以来,祝野都不让她吃生冷的东西,因为想吃雪糕,早上还和祝野吵了一架,她比赛那天光想着吃雪糕了。
上了台还盯着在观众席的祝野,想下了台就揍他一顿。
这么说来,这个孩子不是没带给她变化的。
她变得爱生气了。
很容易很容易生气,哪怕一点小事也会觉得委屈。
而且一生气就不理祝野,晚上还和祝野分床睡,哪怕中文系和物理系就在一个校区里,她都不见得会去找祝野一下。
祝野白天里也找不着她。
因为丁费思在中文系太吃得开,毕竟没有谁不喜欢长得漂亮又随和的大佬。
尤其是,在文学院院长明确说期末超过丁费思,就给加学分,把她当靶子立的情况下,她都能毫无保留地辅导其他同学,太能加印象分了。
她和在商学院那种比较独来独往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现在她在学校里基本没有自己一个人落单的时候,周围总是三五成群,吃饭也是和一群人一起。
从人缘低谷变成人缘高地,天天都有人在身边嘻嘻哈哈的,像是高中那时,有很多很多的朋友。
而且比高中更坦然,不会去紧张人际关系,也不会想着要讨好别人。
但是相对的,祝野就被打入冷宫了,总是等不到丁费思回家,回了家丁费思也莫名其妙经常生气,不和他说话。
明明在外面的时候好好的。
而另一边,因为老罗切斯特先生在信托里明确把小半遗产都留给了祝野这个外孙,导致罗切斯特家族总是想方设法搞事情。想拿走祝野手里的财产。
而祝野突然就和罗切斯特那边断了关系,也许是放弃了继承权,祝野直接和丁费思说他没钱了。
丁费思正坐在床上看书,听见这话,也只是默默翻了一页:“哦。”
“哥哥变成穷光蛋了,你都不心疼一下哥哥?”祝野自叹自怜地说着,微微用力捏了捏她的脸,责怪道,“小没良心。”
丁费思就是不理他,祝野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了,扶额无奈道:“今天又是生什么气?”
丁费思终于把书合上,水灵灵的大眼睛凶凶地瞪了他一眼:“我突然想起来。”
“想起来什么?”
“你没有和我求过婚。”丁费思愤愤地道,“秦竞和我说要和温柔求婚,问我能不能打个电话把温柔骗出来,然后他再给个惊喜。”
她生气地把书往他身上一拍:“我答应了才想起来,你这个王八蛋连婚都没有和我求过。”
丁费思越想越生气,拿书拍他:“气死我了,死变态,抠搜怪。”
她的力道不大,拍在祝野身上像是挠痒痒,但是却气得脸都红了:“给我买枚一枚钻戒那么难吗?”
“买!”祝野抓住她的手腕,厚脸皮的话他也能用坦然自若的语气说出来,“别生气,就是要星星要月亮我也得给我们思思摘下来,挂在我们思思的天花板上,让思思看着睡觉。”
丁费思依旧气得满脸通红:“那我现在就要月亮,你给我摘下来。”
祝野无奈地笑了:“行,你在房间里等着。”
祝野起身出去了,不一会儿又进来,拿着投影连了投屏,在ipad上画画。
他坐在床头,把丁费思搂在怀里,在屏幕上画画的同时,投影也把他画的内容投影到天花板上。
他的指尖在屏幕上画出几颗星星,“你看,这是星星。”
丁费思找茬道:“我要月亮不要星星。”
祝野毫不生气,轻笑一声,温声道:“你看这是晚上的乌云。”
丁费思在被子里踢他,像个小孩一样闹着:“我不要乌云!”
祝野搂住她,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丁费思被亲了之后老实了片刻。
祝野终于开始画月亮了,明亮的月亮光线在他刻意的晕染后,明暗对比之下,光线穿透过了乌云,要是不认真看,根本发现不了月亮下面还有乌云。
祝野慢慢道:“乌云挡住了月亮,可是这只月亮是一只有梦想的月亮,它越来越亮,亮到穿透乌云,就不会被任何东西阻挡。”
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