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睛看着我,不知道是怎么了,一脸懵地问我,祝野,我们在干嘛。”
丁费思:“?”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祝野把窗户打开透气,继续道:“我以为你逗我呢,结果我摸你哪你都抖,我和你接吻,亲了半晌你也不带动弹的,我说你是不是累了,你说你不会接吻。”
祝野想想都觉得好笑:“而且你还说,祝野,你怎么看上去变老了。”
祝野靠在窗边,夜风将他的墨色碎发吹起,男人的身形清瘦高大,眉眼如画,无端多了光明坦荡的少年气。
“你说膈不膈应人?你哥哥我才二十二岁,哪里老?”
丁费思一愣。
眼前的祝野当然和十七八岁的祝野有些区别。
现在的祝野眉眼间没了青涩,看起来更成熟深邃,当然不是老了,是成熟了。
丁费思脑海里蹦出一个想法,但是又不太好意思,她慢吞吞的,欲言又止:“祝野。”
祝野等着她解释:“嗯?”
丁费思艰涩道:“我说我被十七岁的丁费思夺舍了,你信吗?”
空气都凝固了几秒。
祝野:“?”
他意味深长道:“丁费思。”
他笑了:“你可以换个容易让人相信的理由吗。”
丁费思顿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她思索着,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我因为潘建国的事情,可能创伤应激了,但是这种情况就只出现过两次。”
祝野眼中的笑意登时被风吹散。
丁费思怕祝野听了反应太大,尽量斟酌着词句:“一次是我的书第一次签了出版,我太开心了,醒来之后发现我正和我妈待在一起,我妈说,我突然要做什么练习册,说明天要交,找不到还自己生闷气。”
“我那个时候也觉得莫名其妙,但以为是梦游,就没放在心上。”
祝野眉头微皱:“另外一次呢?”
丁费思打量着祝野的表情,莫名有种做错事的心虚:“就是,突然红了,成了明悦的一线那段时间,我醒来的时候,文主编说我拉着他找一个,叫祝野的人,还说要去图书馆。”
顶着祝野盯着她丝毫不移的眼神,丁费思莫名有点愧疚:“但是他帮我在通讯录,电话本里都找了一通,也找不到这个人,我还对他发了一通脾气,还在街上哭,哭着哭着又醒过来,看见了一脸懵的文主编,这些都是文主编告诉我的。”
“他说那天晚上陪着我跑到早就熄灯的南图书馆,我非围着图书馆逛了几圈,都找不到。”
丁费思低下头,像做错事的孩子:“刚刚,可能也是那种情况吧。”
因为十七岁的丁费思还没经历过那场变故。没有看见人生第一个给予她父爱的男人变成恶魔,没有差一点被这个男人强暴,也没有遭遇妈妈住进icu生死一线的时刻。
她的世界观没有被这么强烈地颠覆。
十七岁的丁费思,哪怕过得不是完全如意,也依旧相信世界上有美好。
这个时间节点对她来说很关键。
祝野大步走过来,把她搂进怀里,宽大温暖的手掌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别想了。”
“我明天带你去见见心理咨询师,看看咨询师怎么说。”
丁费思一愣:“其实,我看过了,人家说,我这是”
似乎是说不出口,丁费思又顿了一顿:“…太开心了。”
祝野揉她脑袋的手明显一顿。
丁费思结结巴巴的,有点难为情:“就是,大喜大悲,情绪波动太大的时候,会有可能触发保护机制,让我变成十七岁。”
“但是我这几年都没有太难过的时候,所以两次都在我欣喜若狂的时候发生。”
祝野很是罕见地语塞了片刻,不知道和她说些什么。
丁费思犹犹豫豫地道:“所以…刚刚我可能是”
她脸上有点挂不住,但还是诚实道:“…太开心了。”
太开心了……
四个字如惊雷贯耳,饶是祝野这种见过世面的人都忍不住一愣。
丁费思莫名觉得有点尴尬,
“反正,就是这么个事儿,刚刚应该就是这种情况,你也别多想,有你陪着,我已经好了特别多,但这次确实有点突然。”
她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可是…话说刚刚我也没有那么开心…吧?”
祝野终于开口了,微冷的声线里却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