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叶子音睡得却不是很安稳,她只要一听到司徒一鸣挠痒痒的声音就会惊醒过来,然后把他的手拿开。
怕司徒一鸣会痒得难受,叶子音还几次起床偷偷的给他抹了新的炉甘石搽剂,动作非常轻柔,司徒一鸣只要皱一皱眉头她就会停下来,等他安稳了再开始。
这样一来,叶子音根本就没有得到足够的休息,早上起床的时候眼睛都有点红红的。
司徒一鸣其实也知道,他只是很配合的装作睡着了。
那种感觉实在是很舒服,这么多年了,司徒一鸣早就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现在却享受着叶子音对他的呵护。
尽管两人看起来是那么的水火不相容,而且对彼此有着很深的仇恨,可是在这样的时刻,叶子音却不计前嫌,努力做到一个好妻子该做的一切,司徒一鸣很感动。
只不过这种感动也是不能说出来的,未尝不是一种痛苦。
司徒一鸣后半夜的时候真的感到很难受很痒,可是他都极力的控制住了,免得叶子音再被惊醒。
两个人都很为对方着想,却不会表达出内心的真实感受,这也实在是令人心里不痛快。
“你这就要走了吗?”司徒一鸣突然开口还吓了叶子音一跳,她本来以为自己的动作够轻的了,没想到还是把他吵醒了。
“是,你别起来,多睡一会儿。”叶子音对他说。
可是司徒一鸣却翻了个身说:“本来我也没有打算起来,你出去的时候带上门就好。”
“你”叶子音忍住了。
“行了,你动作快点,不然我睡不踏实。”司徒一鸣不耐烦的说。
叶子音只好赶紧起床洗漱,很快就整理好了,然后拖着行李箱走出卧室,想了想,她又回来了。
看到司徒一鸣还是背对着自己,叶子音走到书桌前,把那些药都归置在一起,用法用量都用一张纸写好,这才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卧室的门,当然,没有忘记关上。
司徒一鸣睁着眼睛,他只听声音也知道叶子音都做了些什么,心里有些复杂,好像很甜蜜却又要忍受分离的酸楚,一时间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
等到叶子音的脚步声下楼了之后,司徒一鸣噔的一下就跳了起来,走到书桌前看到了叶子音留下的那些字迹,娟秀的字体一如其人,令人心动。
司徒一鸣拿着那张纸条走到窗口,他怕叶子音不吃早饭就出发,结果还好,等了二十分钟左右叶子音才拖着行李箱走到了院子门口等待着水冰悦的到来。
司徒一鸣看着她在风中站着,头发也被吹得飘拂起来,不禁皱着眉头说:“你傻吗?难道不知道在家里等着,水冰悦来了你再出去也可以的!”
叶子音不知道司徒一鸣在楼上看着她,只是认真的盯着水冰悦要过来的方向,她没有打电话去问或者是催,因为对于她来说,安全才是第一重要的。
幸好过了几分钟之后水冰悦依约来到了司徒家的院子门口,车还没有停稳就伸出一只手来打招呼。
司徒一鸣摇着头说:“这习惯可不好。”
等到水冰悦
把车停好,叶子音这才走过去,两人一起把行李箱塞到了后备箱之后才离开了。
看到水冰悦的车开走之后,司徒一鸣才匆匆跑下了口,睡衣都没有换,只是披了一件外套就跑到了车库。
“少爷,你这是去哪儿啊?”家里的佣人看到之后追出去。
可是司徒一鸣却没有回答,驾车就朝着机场而去,他很想要当面跟叶子音道别,却又觉得不好意思,这不是他的风格。
所以只能尾随着,看到她顺利起飞才能放心。
到了机场,司徒一鸣一眼就看到了宁愿也到了门口,他不得不把车停下,等宁愿一行人走进候机大厅之后才进去。
就算进去了司徒一鸣也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他站在一块广告牌后面,看到了水冰悦,叶子音跟宁愿他们会合。
有了男人在场,叶子音总算不用自己拖着那个行李箱了,司徒一鸣这才觉得安心了一点。
她那么娇柔,行李箱太大了。
看到叶子音笑眯眯跟水冰悦聊天,司徒一鸣呆呆的站在那里,心里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的。
过了一会儿人都到齐了,开始过安检,进闸,司徒一鸣的心里也一点点的空了。
她走了之后,时间一定会很难熬的。
又过了半个小时,司徒一鸣才走出候机大厅,他来到停车场,坐进车里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