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脸色这么差?昨晚伤口疼?”陆郁谦将视线落在她的手臂上,有些不忍,将带来的小粥放在床头柜上。
叶子音看了眼自己的手臂,还是摇摇头,她不想对他说谎,她痛的是心,不是这些外伤。
陆郁谦果然了解她,两步跨到床边,关切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叶子音闭了闭眼,难过道:“郁谦,我怀孕了……”
陆郁谦哑了半晌,面上扯出一个苦涩的微笑,轻轻道:“这,是好事啊……”
“你不懂……”她蹙着眉,难过地摇着头,索性说了句:“他并不爱我。”陆郁谦有些惊讶,怔怔地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
“我嫁了他之后,才知道他心里原来就住着一个人。”真实的情况不止如此,但她已不能再说更多了。
“他的前女友许楠?我记得许楠半年前左右去世了。”
“是啊,她去世了,所以我永远也比不过一个已经逝去的人。”
陆郁谦端过小米粥放在她的手心,喟叹:“人生有八苦,其中的求不得、放不下,真是为难了许多人啊。”
叶子音正喝着小米粥,司徒一鸣带着早点回来了,两个男人一见面,空气里隐约闪过两道刀剑火光。
“子音,我一会儿要去公司一趟,你要一个人待一会儿,我中午就回来,我会给你叫看护,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和看护提。”司徒一鸣温和道,顺手将刚买的一小束白玫瑰**花瓶,淡雅的玫瑰香让叶子音的心情有丝舒展。
他看了眼坐在床尾的陆郁谦,走过去吻了吻叶子音光滑的额头:“我走了,你乖乖的,等我回来。”
陆郁谦又陪着叶子音将早饭吃完,又坐了一会,就被叶子音往外赶:“还不走啊?你不是很忙的吗?快去吧,剧组那么多人等你一个呢……我没事,去吧……”
终于陆郁谦也走出了病房,但他没有立刻回到剧组,而是一路转向IB集团。
这个世上他一直都是最了解叶子音的,她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她想要什么,一度以为自己陪了她十几年,以后也一定可以陪她走完幸福的一生,却没想过中途**来一个司徒一鸣,让他的梦想成了幻影。然而更令人无法接受的是,自己孜孜以求的梦在别人眼里如此不被珍惜,他怎么忍得了让心爱的女人在眼前受苦?
黑色的跑车在IB集团大楼下一个急刹,陆郁谦直接大步绕过前台踏上了电梯,任前台的人惊讶地瞪着电梯门在眼前合上。叮——电梯停在28楼,陆郁谦认了一下方向,就准确地朝着总裁办公室走去。
此时的办公室里,司徒清正缠着自家哥哥要求一起吃午饭:“去嘛去嘛,人家好不容易从国外回来一趟的,
你都不陪我吃中饭!”
司徒一鸣有些无奈:“清清,我中午有事,晚上陪你去,恩?”
“不要啦,人家就想中午去中午去中午去,你要跟我一起!”
“中午我已经约好人了,我怎么知道你突然早上回来?”
“求你了好不好嘛,”司徒清环上司徒一鸣的脖子,“人家一来就奔你这儿来了,人家很想你嘛——”尾音还没拖完,办公室大门猛地被人大开,吓了司徒清一跳。
陆郁谦脸色铁青地看着办公桌后正搂着的两个人,他以为司徒一鸣真有那么专情能念念不忘许楠那么久,害得叶子音受了冷待,原来这根本就是人渣!妻子刚怀孕在医院,他就能毫不顾忌地在办公室和别的女人调情!
司徒一鸣见陆郁谦脸色如此难看,以为叶子音跟他说了他们之间的事,于是摆着手打发司徒清先出去,很快办公室就剩下两个比肩共站的男人。
“你是怎么想的?不喜欢音音就不要娶她啊?娶了又不好好对她,她受伤了,怀孕了,你却在这里和别的女人逍遥自在,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司徒一鸣挑了挑眉,故意顾左右而言他:“我怎么做,跟你有什么关系?”
陆郁谦冷哼一声:“我和音音就像一家人,比你和她更近,你最好别让她伤心,否则,我要找起麻烦来,也不是那么容易摆平的。”
他的威胁让司徒一鸣眯了眯眼,却忽的笑了:“那是我的事,倒是你,你可要记得跟叶子音保持好距离,她是有夫之妇,而你,只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朋友,别走得那么近小心大家误会了,到时候可就是往她身上抹黑了……”
陆郁谦出来的时候还觉得胸口堵得很,司徒一鸣这个男人太精明,一点蛛丝马迹就再无处藏身,他不能明着来,他要为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