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九点多钟,白思露和愫愫来到了苏宅。苏炎武果然言而有信,很痛快地就把人给放了。不能再被称之为白大帅的白致国,因为知道自己的自由是女儿做出了极大的牺牲,所以他没敢表现的太开心。迫不及待的换好新衣,他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一行人去饭馆随便点了几个菜,酒足饭饱之后,白思露问道,“爹地,我们家的财产都还在吧?”
“财产倒是在,”白致国露出痛心的表情,“只是我的那些兵全部都被苏炎武那小子给套走了!”
白思露不客气的讥讽道,“别提你的兵了,命都差点没了还想着兵呢,能捡回一条命,你就应该烧高香了。这次回去之后,你就顺势下野,安安心心的做一名富贵寓公。”
白大帅不以为然,认为女儿完全是妇人之见。胜败乃兵家常事,自己回去重新招兵买马,把大旗给扯起来,再去找苏炎武较量一番,到时候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虽然他满肚子腹诽,但因为对女儿感到亏欠,所以并没有争辩,只是含含糊糊地答应着。
距离余野天回来还有几天,于是这三个人便一齐放下了心事,结伴把蓉县周边能去的地方都游玩了一遍。
这天,白思露算了算余野天差不多也就是这两天回来,于是她提前调查好从东海到蓉县的列车班次,时间差不多了就和愫愫一起去火车站等。第一天余野天没有出现,第二天,他果然出现了。
余野天做一般的百姓打扮,脸面甚至都有点肮脏,但在下车的人潮中,他还是有点鹤立鸡群的意思。愫愫老远就看到了他,直冲他招手。
余野天这一路未曾刮过脸,此时胡子拉碴的,看着居然有点陌生。愫愫频频看向他,觉得他留胡子也不难看。
白思露故意要拿余野天寻开心,只见她一脸期待的问道,“事情办的如何?欧家那边怎么说的?”
余野天本来正对着愫愫挤眉弄眼做鬼脸,闻言赶忙正色道,“欧家当家的早些年死了,现在是他家长子做主。按年龄看,我估计现在这个人应该就是你的那个娃娃亲。”
“哦,老欧死了。”白思露平淡地一点头,又问道,“所以小欧是什么个意思,帮还是不帮?”
“不帮。”余野天回答得很简洁。
白思露冷笑,“我是看出来了,我爹地的死活,反正你余野天是一点都不关心。”
这倒是句大实话。在余野天看来,白大帅对他并无恩惠,双方只是最普通的上下级关系。不过这人好歹也是白思露的父亲,而且还落了难,自己要是承认了的话未免显得太过冷血无情。
于是余野天虚张声势地清了清嗓子,“你说的这叫什么话,难道我这几天是去玩儿的吗。”
白思露反问道,“难道你不是出去玩的吗?”
余野天接二连三地被戳穿,不免有些尴尬。愫愫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好了,思露逗你玩的。白大帅早就平安出来了,现在我们就等你一起回家呢。”
余野天没注意到愫愫对白思露的称呼变了,他只是很疑惑地皱起浓眉,“苏炎武怎么会突然又把大帅给放了?有那么好的事?”
闻言,愫愫为难的看向白思露,后者眼珠子一转,轻飘飘地撒了个谎。
“还不是小欧。也不知道他搞什么鬼,那边回绝了你之后,这边又托人向苏炎武说情。”
余野天的脑子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不过很快就消失了。他笑道,“小欧这个人看起来轻浮无礼,没想到还是个讲义气的。”
这时愫愫转移话题道,“对了,你去东海这一趟可看到了大海?”
余野天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提起这个,他也是满心遗憾。“我有要事在身,又不是出去游山玩水的,哪好特意跑去看海。晚上睡觉的时候倒是隐隐约约地听见了海浪声,人家说这是火车经过了东海。结果往窗外一看,外面漆黑一片,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他们有说有笑地回到了旅馆。白致国见到余野天,表面上还是之前那一套,但心里却对他大有改观。自己身陷囹圄,而白思露也落了难,他还能不离不弃,一路相伴左右,这小子倒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小子。
余野天一路旅途劳顿,首先去洗了个澡,完事之后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刮脸。愫愫是第一次看见男人刮脸,在一旁看了个心惊胆战,深怕他一个不小心把脸给刮破了。余野天显然技术高超,利利索索地给自己刮出一张洁净的白脸来。
这四人简单吃了些饭菜,白思露是行动派,刚吃完